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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韜坐著專車返回商務酒店,進了房間之後,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還是給嶽遵撥通了電話。
嶽遵知道蘇韜是反饋謝家的事情,主動問道:“有幾分把握,能治好不孕不育症?”
蘇韜眉宇間多了一抹憂慮,歎氣道:“想治好病,不算難,遵醫囑就好了。但我擔心他們不按照我的意思來治療。”
嶽遵皺了皺眉,困惑道:“此話怎講?”
因為病人病情屬於隱私,所以蘇韜不好告訴謝家的具體情況,“謝開容和他的妻子桑雪迎,這麼多年看了很多大夫,但病情始終不好,一方麵是醫生沒找到根本病因,另一方麵是他們對醫生有種下意識地排斥感和不信任,看上去不停地在請大夫,但因為總治不好,所以對醫生有很大的懷疑。既然對醫生起了疑心,治療的難度就大增了。”
蘇韜之所以有這個擔憂,是因為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藥方可以給其他大夫把關,如果信任自己,絕對不會多此一舉,但老太太覺得蘇韜的建議不錯,所以她骨子裡是不信任自己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僅不信任自己,還不信任所有醫生。
看病又不是買菜,哪有貨比三家的道理。尤其是中醫,每個人的切入點都不一樣,有些人從表麵的症狀切入,有些人從臟腑的問題切入,而蘇韜則喜歡從病根、病因和心病切入,雖不至於有千人千麵,但大部分中醫的斷診都有細微的差異,至於用藥更是有自己的不同風格。
尤其是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他們主要專研的藥材就那麼幾種,對這幾種藥材的藥性非常了解,所以翻來覆去地會使用,然後搭配幾種輔助藥材或者藥引。
即使斷診一樣,但用藥也不儘相同。
嶽遵明白蘇韜的意思,醫生不怕疾病難治,而怕病人不配合自己。嶽遵歎了口氣,道:“你已經給了治療方案,已經履行自己的責任,至於接不接受,那就看他們的想法吧。”
蘇韜笑道:“希望能傳來好消息吧!”
蘇韜將種子已經埋進土壤,現在隻能坐等事情的發展變化。
掛斷嶽遵的電話,蘇韜想了想,又給燕無儘撥通電話。
漢州今日正是微雨濛濛,燕無儘穿著雨衣,坐在一個荷塘裡釣魚,旁邊的魚桶裡已經有七八條魚兒,其中有兩條足有半斤重,明天是周末,晚上燕莎會回來,燕無儘琢磨著給燕莎煮魚湯喝,都說吃魚補腦子,燕莎現在的學業太忙碌,住校之後,更是周末才回家,燕無儘對燕莎也挺心疼。
燕無儘接電話的時候,嚇退了一條正準備咬餌的魚,所以接通電話之後,先是狠狠地埋汰了蘇韜一頓,“臭小子,早不來電話,晚不來電話,偏偏正好要釣到一隻大魚的時候,你電話打來了。”
蘇韜見燕無儘跟自己抱怨,哈哈大笑:“隻能說明這條魚的運氣不錯。”
燕無儘深吸一口氣,道:“有什麼事?”
蘇韜想了想,語氣變得嚴肅道:“我想再見見龍皇。”
燕無儘微微一愣,心情一緊道:“你找到治好他的方法了?”
蘇韜笑道:“這次雲滇之行,我陰差陽錯之下,感覺收獲不小,雖然沒有絕對把握,但總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在給宋浩治療蛇毒的時候,蘇韜感覺自己醫術境界大幅度提升,從通幽之境提升到了用靈之境,麵對帕金森綜合征這類世界難題,他也有心想嘗試一下,這不僅是要完成任務,而是一名醫生治療疑難雜症的原始本能。
燕無儘放下魚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有辦法,更有勇氣。行,我等下就會跟那個老家夥溝通一下,不過既然是第二次給他治病,那就得拿出真本事才行,不能他給瞧扁了。”
蘇韜沉默數秒,道:“我總感覺您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燕無儘哈哈大笑:“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彆胡思亂想,咦,又誘魚上鉤了,先不跟你聊了!”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蘇韜歎了口氣,總覺得有點古怪,按理說龍皇和火神是死對頭,但總覺得兩人的關係因為某個原因,沒那麼對立了。
……
離開兒子的彆墅,老太太直奔省中醫院找到副院長潘坤明。潘坤明是雲滇省衛生廳保監局的核心骨乾,雖然沒有入選國醫專家組,但在雲滇省的名氣非常大,曾經用兩根金針治好前任省委書記的肺氣腫,在全省醫學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