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婭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魔鬼,你們都是魔鬼,你們在傷害格溫多琳,我要殺了你們。”
其實,勞拉也隻是強作從容和鎮定,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女兒口口聲聲要殺自己,這種心情都不好受,也加劇了對格溫多琳那個女傭的憎恨,“無論你怎麼做,都將永遠看不到格溫多琳。”
雨果和其他幾名皇家醫院的醫生,得到通知匆匆趕到,見艾米莉婭渾身都是血,也是嚇了一大跳。
勞拉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緩緩轉過身,與雨果吩咐道:“她看上去很痛苦,你們讓她安靜下來吧。”
雨果與同事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王妃的要求很委婉,但他們都能聽明白,是讓他們給艾米莉婭注射毒品,從而緩解她現在的症狀。
雨果輕輕地歎了口氣,解釋道:“尊敬的王妃,我們今天已經給艾米莉婭注射過藥物,按照正常情況,她不會毒癮發作,我們分析,應該是她的心態出現問題,所以失去理智。我們可以繼續使用藥物,但會延緩治療疾病的進度。”
在幾名女傭的幫助下,艾米莉婭被控製住,艾伯特也解放了。
他悲痛地望著如同地獄血池走出來的魔女一樣的艾米莉婭,親眼見到自己的妹妹從天使變成魔鬼,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自責而痛苦。
雨果的解釋,艾伯特還是明白的。
皇家醫院集體研究製定的診斷方案,是持續供應藥物,慢慢減少用量,讓艾米莉婭逐步戒掉毒癮,但今天藥物的用量已經注射完畢,如果繼續注射,用量就會加大,不僅無法緩解艾米莉婭的病痛,而且會加劇病情的惡化。
王妃勞拉生氣地說道:“王室難道是養了一群廢物嗎?關鍵時刻派不上任何用場。她現在毒癮發作,甚至開始折磨自己,難道你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雨果輕輕地歎了口氣,吩咐手下道:“給她注射鎮定劑吧。”
按理說鎮定劑也不能亂用,但現在情況特殊,隻能先控製住局麵,幫艾米莉婭處理傷口。額頭的傷處還在不停地流血,必須要進行針線縫合手術,不然的話,傷口無法輕易愈合,而且很容易崩裂,造成二次傷害。
一名醫生走到艾米莉婭的身邊,迅速且熟練地將針管紮入艾米莉婭胳膊上的動脈,藥效很快起了作用。
艾米莉婭的表情從暴躁慢慢變得平靜,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卻變得無神而渾濁。
但她口中依然在重複著,“格溫多琳,我一定會救你。”
艾米莉婭在女傭和護士的幫助下,被送到皇家醫院的手術室內,雨果在助手的配合下,開始對艾米莉婭進行清理傷口,進行縫合手術。
艾伯特和勞拉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勞拉這時接到王儲克勞斯的電話,丈夫此刻正在國外參加一個公務活動。
勞拉語氣悲痛地說明了艾米莉婭糟糕的狀況,王儲克勞斯的情緒也不好,隻能安慰妻子——一切很快都會好起來!
掛斷電話,勞拉拿起手帕,擦拭眼角,她無聲地開始流淚。
艾伯特走到勞拉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攬到懷中,“艾米莉婭一直很堅強,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勞拉擦拭著眼角的淚珠,悲傷地說道:“我可憐的艾米莉婭,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曾經是那麼的聰明,給我們帶來那麼多快樂,她善良單純,富有愛心……”
艾伯特輕輕地歎了口氣,沉聲道:“一切都是從她得知婚事開始的……”
勞拉抬起頭,凝視著艾伯特,道:“她是公主,從出生開始,就意味著她的人生不同尋常,她享受了全世界最好的教育,擁有人人羨慕的生活條件,那就應該承擔責任。何況,那個男人根本配不上她,不過是一個外交翻譯,竟然想迎娶英國的公主,即使我們現在同意,但過了感情的衝動期,你覺得他們的婚姻會有未來嗎?”
艾伯特知道母親對於婚姻的態度一直很現實,也非常悲觀,因為她當初嫁給王儲克勞斯,就是接受了家族的安排。
而艾伯特在她看來,也沒有婚姻的選擇權,未來一定會在王室的綜合篩選和考慮之下,尋找一個合適的人生伴侶。
艾伯特終於忍不住,生氣地說道:“你太殘忍了!毀掉艾米莉婭的不是彆人,而是你們這種固執、自私的想法。”
勞拉麵對兒子的指責,麵容一陣顫抖,她深吸一口氣,道:“艾伯特,當一個人擁有了很多東西,她勢必要放棄許多其他東西,上帝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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