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和蘇韜的對話,如此自然、熟悉,沒有任何陌生感,正是蘇韜喜歡的感覺。
蘇韜和江清寒在廚房裡開始準備午餐,燕無儘哼著古怪的戲曲回來,他看到院前的汽車,知道蘇韜登門了。
蘇韜接過燕無儘手中的魚簍,掂量兩下,“呦嗬,今天收獲不少啊!”
“知道你小子今天要過來蹭飯,所以就多釣了幾條。”燕無儘上下打量蘇韜一番,歎氣道,“沒缺胳膊少腿,還有的救!”
蘇韜心中一暖,知道燕無儘是在暗指自己受傷一事,道:“您得將看門絕學交給我才行,再也不能敝帚自珍了。”
燕無儘沒好氣地笑罵:“我什麼時候對你藏私了?是你之前不夠專心致誌。這次你好好跟著我學一段時間吧,不要怕吃苦。”
蘇韜輕輕點頭道:“這段時間我哪兒都不去,就跟您混了。”
“少來!”燕無儘搖頭苦笑,“你是猴子性格,關是關不住你的!”
蘇韜將燕無儘的魚放進了盆裡,挑出幾隻大魚,準備紅燒,至於那些小點兒的,到時候配上香菇和豆腐煲湯。江清寒見蘇韜手腳麻利地動手準備午飯,她也就沒有阻止,站在旁邊打起了下手。
三菜一湯,家常菜上了桌,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見穿著黑白色校服的燕莎疾步進入,她見到蘇韜之後,眼中滿是喜色,“你終於回來了啊!”
蘇韜朝燕莎招了招手,“趕緊吃飯,等下我給你發禮物。”
燕莎古靈精怪地一笑,伸出柔白的手掌心,噘嘴道:“先給我禮物,再吃飯!”
江清寒在旁邊擺著碗筷,抽空批評道:“多大的姑娘了,還撒嬌?”
燕莎得意地笑道:“一位哲人說過,會撒嬌的姑娘才能抓住幸福。”
“哪個哲人說過這等沒營養的話?”蘇韜知道燕莎是胡謅的,笑嘻嘻地拆穿道。
“哼,究竟給不給禮物?不然我真不吃飯了啊,最近我正打算減肥呢。”燕莎語氣強硬地說道。
蘇韜沒轍,從行醫箱裡掏出了個麵具,笑道:“這是堪布陀部落的麵具,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特彆有文化底蘊。”
現在有些收藏人士,喜歡到東非原始部落收集這些麵具,因為他們覺得這些麵具在未來,有可能和華夏幾十年前根本不起眼的瓷碗、花瓶一樣,有巨大的升值空間。
燕莎接過麵具,嘖嘖評價道:“真醜,不過看在你是從千裡之外帶回來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江清寒也湊過去看了一眼,搖頭苦笑道:“確實挺醜。”
蘇韜愕然無語,感覺一番好意都付之東流了。
幸好這頓飯還算符合一家人的口味,燕莎吃了兩大碗飯,才放下了碗筷,至於江清寒也喝了好幾碗魚湯。
燕莎笑道:“你最近常來做飯吧,還是你做的飯好吃!”
燕莎說的是心裡話,這段時間她一直懷念蘇韜烹飪的食物,燕無儘做的飯菜太鹹,而江清寒做的食物沒滋沒味,蘇韜烹飪出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她的胃早已被蘇韜征服了。
江清寒聽出畫外音,瞪了女兒一眼,不滿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做的不好吃咯?”
“媽,您還是適合當巾幗英雄,做飯這種粗活,不適合你。”燕莎妙語如珠道。
蘇韜見母女倆鬥著嘴,嘴角忍不住揚起弧度,笑道:“行啊,以後隻要我有空,就會來做飯。誰讓燕莎在長身體呢,營養還是要跟上。”
燕莎怔了怔,瞪了蘇韜一眼,氣呼呼地說道:“當我沒說過!以後你做的飯,我才不吃了。”
怎麼說發火就發火了?
蘇韜莫名其妙地望著燕莎,江清寒卻是眉眼壓著笑意,朝蘇韜聳了聳肩。
燕莎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對著鏡子在原地打了個圈,皺眉道:“我這身材不是挺好嗎,該有的地方都有嗎?死師兄,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十六歲的少女,什麼都懂了。
燕莎突然捂住嘴,發現自己罵得有點惡毒,慚愧而歉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呸呸呸,我剛才的話不算數,師兄你要好好的,千萬長命百歲,啥事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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