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已經死了?”鮑飛普皺眉道。
鮑勃走到燕莎的身邊,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再查看了一下額頭,道:“傷口早就自行愈合了,失血過多昏迷了而已。之前換車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鮑飛普尷尬地笑了笑,“當時時間比較緊急,我沒注意到,誰能想到她被綁在箱子裡,還能做出這等蠢事呢?”
雙手被捆綁,她隻能用頭去撞箱子,然後撞得頭破血流。
鮑勃頗為不滿地揮手,吩咐道:“將他們帶到防空洞去,跟其他人一起壓在一塊,給燕莎上點藥,我對她很感興趣,不能讓她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鮑飛普連忙遵命,和婦女將三個箱子拖到了屋子的後麵,沿著泥土路往上走,扒開由破木板遮掩的洞口,裡麵竟然是防空洞。
在幾十年前的戰爭時期,為了躲避敵人的空襲,山區大部分都會修建防空洞,作為避難的重要場所。
如今有商業頭腦的人,將防空洞利用起來,做糧庫、水果存儲倉。甚至有些比較發達地區的防空洞,還會建造成旅館、醫院、停車場。
但這個村莊比較落後,村民們將防空洞當成倉庫,擺放一些雜物,而鮑勃將此處改造成了收容“模特”的場所。鮑飛普將木箱拖了進去,立即有人走到帶鎖的鐵柵欄門口,哀嚎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閉嘴!”鮑飛普拿起一根滿是鏽跡的鐵棍,打中那人扒著柵欄的手指。
求饒者踉蹌後退,痛苦地抽泣起來。
此人正是前幾日前往漢州大學探訪閨蜜的女大學生,此刻她披頭散發,狼狽邋遢,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惡臭。
燕莎三人被丟入一個陰暗的房間,因為防空洞常年沒有陽光,裡麵散發著發黴、發臭的味道。
導致人身體沒有力氣的藥效已經慢慢散去,小雯終於有了點力氣,見燕莎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正在昏迷,連忙將她抱在懷中,低聲抽泣道:“燕莎,你彆嚇唬我,彆死啊。”
燕莎吃力地睜開眼睛,“我沒死,隻是特彆虛弱。”
楊亮見燕莎醒了,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和鼻子邊的鼻涕,“那你好好休息!”
這時旁邊傳來女人嚎啕的聲音,嚇得楊亮大驚失色,他哆嗦著身體,自言自語道:“這裡肯定是殺人狂魔,虐待囚禁受害者的地方。會不會很多人都是死在這個屋子裡的?”
小雯和燕莎對視無語,楊亮這家夥跟間歇性神經病似的,一會勇氣十足,一會患得患失,說明他的心態已經徹底崩潰了。
燕莎勉強爬起來,靠著牆壁坐著,道:“雖然我們現在被關起來了,但相信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的。”
楊亮繼續打擊團隊士氣,“這幫歹徒太狡猾了,剛才中途還換了車,想要找到我們難度實在太大了。”
小雯生氣地說道:“楊亮,你能不能閉嘴啊。”
楊亮啞然,低下頭,蹲在牆角,無聲地抽搐起來。
畢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現在的困難,對他而言,實在太艱巨了,他無法承受。
……
蘇韜與元蘭根據導航趕到村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下車之後,先通過停放在屋前的車輛,鎖定追蹤目標此刻所在的房子。
兩人決定不要打草驚蛇,但等了十來分鐘,沒有任何動靜,蘇韜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決定直接破門而入。
沒有院子,蘇韜徑直走到木門前,直接一腳踹開門,坐在桌邊吃飯的鮑勃和鮑飛普微微一愣。
鮑飛普下意識地想要去摸腰間的那把槍,元蘭早已拔槍射擊,射中了他的肩膀。
鮑勃順手拿起自己坐著的凳子,朝蘇韜甩了過來。
蘇韜比想象中要更加輕鬆地避開,一拳打在鮑勃的臉上,力量之大,連蘇韜自己都嚇住了。
鮑勃被直接打得全身離地,重重地砸在牆壁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蘇韜意識到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特訓有了效果。
那婦女這時端著剛做好的飯菜進入,見鮑勃和鮑飛普躺在地上呻吟,難以置信地望著一切。
元蘭瞬間已經來到婦女身邊,將一把軍刺抵著她脖頸大動脈,語氣冰冷地問道:“那些受害者哪兒?趕緊帶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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