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深吸一口氣,跟著嚴燦嫻出了房間,走了大約兩分鐘,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房間。
蘇韜打量著四周的布置,正中央擺放著一尊觀音像,前麵的祭台上陳列著瓜果,三根檀香插在金色是香爐裡,嫋嫋地冒著青煙,這個房間不出意外是佛堂,沒想到嚴燦嫻還是個虔誠的佛教徒。
嚴燦嫻先給觀音拜了拜,然後轉身,平靜地望著蘇韜,道:“如果你治不好老爺子,請你現在就離開,沒必要弄虛作假,讓老爺子平白無故地受那麼多的痛苦。”
蘇韜苦笑道:“阿姨,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但也不能因此質疑我的醫術。”
嚴燦嫻見蘇韜直接點破源頭,冷笑道:“你還挺識趣的,既然知道對你的印象不好,我奉勸你一句,雖然老爺子信任你,但你不要太過分。老爺子若是真出了事,你吃不了兜著走。另外,從今天開始,你跟君卓一刀兩斷,從此再也不要聯係了。”
蘇韜的麵色變得鐵青,沒想到嚴燦嫻如此地強勢。
他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門外傳來動靜,嚴燦嫻正好奇,是誰會貿然進入自己的佛堂,隻見一個俏麗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身前。
嚴燦嫻眼神變化,從冰冷變成了溫和,道:“君卓,你怎麼回來了?”
水君卓的目光始終落在蘇韜的臉上,蘇韜打量她的神色,應該是匆匆趕來。
她是想為自己解圍嗎?
“爺爺,生了這麼重的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水君卓的目光還隻蘇韜的身上,她的語氣非常失望和遺憾。
“你在國外工作,爺爺的病情不能對外公布,不告訴你,是他的意思。”嚴燦嫻輕聲說道,女兒是老爺子的心肝寶,這事瞞著她,確實說不過去。
水君卓眼中有了淚光,沙啞著聲音說道:“如果不是我覺得不對勁,偷偷回國,難道你們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君卓,你彆激動,我們也是站在大局考慮,老爺子病重,牽扯到太多的變故。”嚴燦嫻隻能含糊其辭地跟女兒解釋。
水君卓抹掉眼角的淚水,“你現在是做什麼?蘇韜要給爺爺治病,你卻在這裡質問他?”
嚴燦嫻皺眉道:“你用什麼口氣在跟我說話呢?我讓他趕緊走,還不是那治療方案,純屬說瞎話。”
水君卓爭辯道:“蘇韜是國醫專家,他怎麼治病,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你怎麼能質疑權威呢?”
嚴燦嫻正準備罵自己的女兒,被蘇韜灌了什麼迷魂湯。
蘇韜突然開口打斷母女倆的爭執,與嚴燦嫻很嚴肅地說道:“阿姨,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不滿,但請不要因此懷疑我的專業。如果我治不好水老,相信不僅你饒不了我,君卓無法原諒我,甚至整個醫學界都會對我群起而攻之。”
嚴燦嫻沉默了,蘇韜確實沒有理由,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蘇韜突然嘴角浮出笑容,“我們不妨來個對賭吧?如果我治不好水老,不僅從此不再當一名大夫,而且會離君卓遠遠的。”
水君卓聽蘇韜這麼說,眼中露出焦急之色。
蘇韜連忙給水君卓一個堅定的眼色,繼續說道:“如果我治好了水老,請你以後寬容一點看待我和君卓的來往,行嗎?”
嚴燦嫻沉默。
蘇韜輕鬆地笑道:“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這個對賭,證明你其實還是相信我能治好老爺子的。”
這小子敢用激將法?
“行,如果你真能治好老爺子,你和君卓日後如何相處,我不會橫加乾涉。”嚴燦嫻平靜地說道。
歸根到底,蘇韜的這個對賭,是自己將自己逼上絕路,無論成功與否,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若是真要計算損失,或許是自己的傻女兒會對蘇韜更加情根深種了吧?
但,這一切和老爺子的健康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何況,嘴上說不乾涉,難道不能在暗地裡弄些小手段嗎?
再退一步,自己是個女人,又不用講君子之約。
蘇韜其實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不想跟嚴燦嫻過多糾纏而已,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讓水老的病情有所好轉。
嚴燦嫻注意到了女兒的眼神,隻覺得她眼中冒出了好多小星星,心裡很是擔憂。
知女莫若母,她陷得越來越深了。
嗯,果然還是那句老話——男人要隨時保持霸氣,才能讓女神對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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