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能跟水君卓能怎麼解釋?
對不起,這輩子我先遇到了她們?
對不起,我為了你,無法做到狠心,將那些過往一刀兩斷?
再多的對不起都是蒼白無力的,隻能讓自己不佳的形象,在水君卓的內心留下更多不好的汙點。
水君卓努力讓自己保持堅強,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心碎,回想自己和蘇韜相處的點滴,每一次關係的進展,似乎都不是蘇韜主動,而是自己主動的。
水君卓知道自己也有過錯,她知道蘇韜有追求者,也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要飛蛾撲火呢?
水君卓很努力地在掙紮,不想讓自己唯一的愛情弄得一團糟。
水君卓心裡安慰自己,蘇韜那張嘴巴一直都很會騙人,但至少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很少說過謊,其實她明明非常好騙。
比如蘇韜說,自己未來會跟她們分開,那麼自己也就信了。
又比如,蘇韜現在抓住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離開,自己心一軟,或許會動搖。
但蘇韜像根被打成樁的木頭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我不喜歡你了,蘇韜!”
水君卓突然轉過身。
“你下次什麼時候回國?”蘇韜輕聲問道。
“我什麼時候回國,不用你管!”水君卓趕緊轉過身,朝前走。
蘇韜終於鼓起勇氣,開始邁開步子。
“你站在那兒彆動。”水君卓仿佛後腦勺長了一雙眼睛,命令道,聲音有些沙啞。
“你哭了,我擔心。”蘇韜歎氣道。
“不需要。”水君卓繼續走,蘇韜跟著,保持距離。
水君卓終於再次站住,她沒有轉身,因為臉哭花了,知道自己現在特彆狼狽,“彆跟著我了,繼續跟著,我就跳進那個湖。”
水君卓真地朝那個湖的方向快走幾步。
蘇韜這下不敢再跟了,遠遠地看著水君卓走出療養院的門口。
上車之後,她將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上,無聲地抽泣。
……
水君卓走了,蘇韜返回漢州,一個人找地方呆著。
人被甩了的時候,果然不能一個人呆著。
沒過多久,蘇韜覺得更痛苦。
蘇韜給夏禹打了個電話,夏禹趕到他借酒消愁的地方,蘇韜已經看上去醉得不行。
夏禹從來沒看蘇韜如此失態過,在他印象裡,蘇韜是個無論何時何地都特彆堅強的人。
“老板娘,再來三瓶江小白。”夏禹語氣豪爽地說道。
老板娘皺了皺眉,提醒夏禹,“你是他朋友嗎?他都醉成這樣,你趕緊帶他走吧,怎麼能還灌他呢?”
夏禹擺了擺手,從錢包裡掏出幾張鈔票,“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怕出什麼事。你趕緊給我上酒上菜,我朋友現在病得厲害,隻有大醉一場才能夠好。”
“瘋子,還是兩個。”老板娘搖頭歎氣,看在錢的麵子上,還是讓夥計給夏禹上了酒。
老板娘提醒店裡的夥計,隨時關注那桌客人,一旦有什麼事,趕緊打電話,要麼是110,要麼是120。
夥計皺眉道:“老板娘,那個已經醉了的男的,長得好像是一個明星啊。”
“我看你也是醉了吧,明星會到我們這種大排檔買醉嗎?要去也是那種很亂的夜店!”老板娘用菜單本抽了夥計一下,將零錢塞過去,“這是找給他們的錢,彆少子兒!”
夏禹本來是想看蘇韜醉了,想從他嘴裡套點心裡話,不知不覺,沒想到也把自己給整醉了。
“我跟你老實交代,其實當初丁鐺誘惑我的時候,我也動心了。”夏禹漲紅了臉,嘴角帶著賤兮兮的笑容,“男人嘛,誰不花心啊?”
“那你怎麼守住的?”蘇韜腦袋有點大,意識還很清楚,他覺得喝醉的夏禹挺有意思。
“說實話,我怕被玉琴發現了。”夏禹垂頭喪氣地低聲道,“我今天跟你也徹底地泄底了,你覺得我怕老婆嗎?”
“也不算怕吧,準確來說是尊重。夫妻相處,相敬如賓,才能夠讓家庭和美。很多人誤解你,其實是在羨慕你。”蘇韜絲毫沒有嘲笑夏禹的意思。
“你搞錯了。”夏禹苦著臉說道,“我是真怕她……唉,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穿短褲嗎?”
蘇韜茫然地搖頭。
夏禹擼起了腿管,蘇韜看了一眼,全是瘀傷,倒抽了口涼氣,“被家暴的?”
夏禹點了點頭,道:“唉,人也真夠賤的,我一開始還反抗,久而久之,反而適應了,有這麼三兩天,她突然心平氣和,我反而覺得不對了。”
蘇韜憋了半天,艱難地吐詞,“或許這就是愛吧!”
愛到深處,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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