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的手氣很好,基本上沒輸過,坐在上手的同事,剛走出一張牌,被陳光給壓住,然後陳光笑眯眯地一口氣將剩餘的牌全部走完了。
“再來!”陳光笑著說道,雖然牌打得很小,但身前已經堆滿鋼鏰和毛票。
一名同事打了個哈欠,“不來了,太困了。明天早上還得努力工作呢,老陳你就早點睡吧。”
陳光不依道:“彆啊,不是說好決戰到天明嗎?”
另外一名同事直接裝死,倒在床鋪上,裹了一床單薄的被褥,將後背對準陳光。
陳光失落地搖頭,將麵前的那些錢數了數,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塊錢而已。
對正常人而言,不算很多,但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傾以所有了。
陳光在報社有撲克皇帝的綽號,精通各種玩法,比如橋牌,他曾經得到過羊城市業餘橋牌大賽第一名的好成績,對付這幾個新“同事”,自然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有人關了燈,十來個平方米的房間,擠了六七個人。身上的異味,臭鞋子味,充斥在房間裡,以陳光豐富的暗訪經曆,也覺得有點難以忍受。
睡不著啊!
陳光也躺了下來,其他人似乎害怕他要求繼續打牌,都沒有搭理他。
陳光為了這次暗訪,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這些同事一方麵是來看管自己,另一方麵也是要削弱自己的意誌力。
通宵打牌就是一種手段,讓自己處於精神萎靡的狀況下,再進行洗腦,這樣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陳光躺下之後,苦思冥想,終於想明白,這幫人剛才恐怕是輸掉了身上所有的零花錢,沒有本錢跟自己打牌了。
陳光摸黑打開臥室的燈,笑道:“睡不著啊,大家一起玩牌吧。”
負責看守陳光的那名同事揉著睡眼,打著哈欠,勸道:“睡了吧,明天早上還要聽老總講課呢。”
“這樣吧,我借你們錢,繼續陪我玩一會。”陳光笑著說道,“不收你們利息。難道你們就不想把之前輸給我的錢贏回來,人的牌運都是一陣一陣的,剛才我運氣不錯,現在運氣可能很糟糕,給你們回本的機會,難道不要?”
這些人的年齡都不是特彆大,哪裡有陳光老謀深算,尤其是剛才輸得最多的兩人,自然不肯錯過機會。
“那就再打幾局吧!”有人提議道。
“嗯,繼續來,我就不信了,老陳的手氣就能一直好下去。”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被洗腦的人,失去了理智,又打了好幾個小時的牌,陳光陸續又贏了不少,他建議抹掉零頭,開始記賬。
有人找來了鉛筆頭和一張不知猴年馬月、看上去皺巴巴的報紙。
“要不,我們玩大一點吧,一毛一張,變成三毛一張,這樣刺激一點。”陳光笑著提議道,“如果你們贏一局的話,前麵欠的錢,就可以全部贏回來了。”
“那行,反正都輸這麼多了,老陳,你彆得意,我就不相信你的手氣一直這麼好下去。”有個人輸紅了眼,語氣有點煩躁。
“三毛,就三毛,誰怕誰啊!”另外一個人也咬牙認了。
於是,陳光這一晚過的比夏禹和蘇韜想象中要愉快。
他拉了三個人打了一宿的牌,不僅套了三人不少話,而且還讓三人欠下“巨額”賭債。
……
天蒙蒙亮,下了大霧。
白水鎮的街道邊,首先出現環衛工人的身影。
他們推著垃圾清理拖車,將地上的宣傳單收好,沒有丟進廢品堆裡,而是分門彆類的整理好,因為這些宣傳單可以轉賣給那些公司,價格比賣廢紙更劃算。
小鎮的主街道口,一陣刹車聲,引起環衛工人的關注,她遠遠地望去,隻見一輛奔馳商務轎車駛入,環衛工人有點奇怪,自從開發商跑了之後,鎮上就很少看到超過三十萬以上的好車,這輛奔馳是立標的,估摸著要有七八十萬。
當奔馳商務車停下之後,很快陸續又出現好幾輛車。
環衛工人越來越吃驚,自己認識的車品牌不多,但這些都是自己認識的,無外乎奔馳寶馬奧迪,也有幾個看不懂的品牌,但看樣子就是特彆高檔的車子。
白水鎮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好車,眨眼功夫就有二三十輛,而且看這架勢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很快其他人也陸續發現了這個情況,紛紛議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白水鎮來了什麼超級大人物?
自己是不是要把握這個機會,離自己的發財夢,豈不是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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