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實在覺得為難啊。”蘇韜無奈苦笑。
經過今晚,整個博源市以及住處,到處都布滿眼線,盯著水老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絕對傾巢而動。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水老擺了擺手,說道。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水老就讓秘書喊自己過去。
蘇韜看了一眼水老的氣色,便知道他昨晚一夜沒事好,隻能故伎重演,讓邊波繼續來頂包,然後三個人偷偷摸摸地離開住處。
上了一輛出租車沒多久,蘇韜就發現後視鏡裡多了兩輛銀色的家庭轎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
經過昨晚的風波,博源市的某些人已經換了角度,他們緊緊地跟著蘇韜,無論他到哪裡,都讓人在旁邊監督,因為盯住了蘇韜,也就間接地掌握了水老的行動。
“要不等下我們隨便逛一下就回去吧,被人盯著,很多您想看的東西,都看不到。”蘇韜歎了口氣,跟水老說道。
水老很快明白蘇韜的意思,道:“下車,我們步行!”
蘇韜讓出租車司機停在路邊,弄得那兩輛轎車措手不及,等他們停好車,三人已經穿進了一個小巷子。
其中一人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錢秘書,出現了小差錯,我們剛才跟丟了。”
錢思明正在陪同領導開會,捂著電話走出會議室,來到一個左右無人的角落,怒罵:“沒用的家夥,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乾不了。”
那人苦笑道:“他們實在太狡猾,半路突然下車,請您放心,我們會繼續跟蹤。”
其實嚴格意義上,他們也不知道水老三人的目的地,隻是覺得在這裡下車會比較古怪,因為附近都是一些老房子,沒有什麼商業廣場,人流量也不多。
“慢著,你們彆跟著了。”錢思明默默地深吸一口涼氣道。
“不跟,為什麼?”那人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機。
“他們下車,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心血來潮,沒有其他想法,隻是隨便想找個地方走走,看一看博源市的真實情況;第二,他們是發現了你們的行蹤,如果你們繼續明目張膽地跟著,豈不是會反而暴露了行蹤?”錢思明沒告訴他們,自己跟著的是誰,如果讓他們知道是誰,估計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恐怕也不敢拿這個錢。
錢思明站在會議室門口,等市委書記石山發言結束,然後走過去,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石山不動聲色,跟坐在右手邊的市長,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匆匆離開會議室。
石山走入自己的房間,皺眉道:“不是讓你們偷偷地盯著老爺子嗎?”
“被識破了。”錢思明歎氣道,“應該是水老早就預料到了。”
石山沉聲道:“給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的位置。”
博源市有很多亂象,他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主動和水老坦陳,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另外,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調查到了。”錢思明道,“和老城區拆遷款被挪用有關。”
石山皺眉道:“這雖然是一個曆史遺留項目,但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晚點你讓負責老城項目改造的老陳過來找我,我們開個會,集體商議,看如何平息此事。對了,你等下打電話給薑濤,讓他最近這段時間加強治安管理,不要出任何紕漏。”
薑濤是博源市公安局局長,也兼任副市長職務,是石山忠實的手下。
蘇韜站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等那兩輛車相繼離開,與水老道:“他們走了!”
水老搖頭歎氣,感慨道:“以前鬨革命的時候,走街串巷,打遊擊,那是為了躲避侵略者;現在和平時代,沒想到也得打遊擊,是為了躲避那些腐敗勢力的爪牙。”
蘇韜知道水老的心情不好,笑道:“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水老點了點頭,突然笑道:“這話倒也沒錯。”
蘇韜很認真地看著水老,“如果您真想感受一下民間疾苦,我可以帶您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水老意外地望著蘇韜。
“醫院。”蘇韜道,“在醫院裡你可以看到最真實的一麵,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人間百態。”
水老點頭道:“行,我們去醫院看看。”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