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汪芸回頭,畢竟我們一起公事那麼多年,我不希望彼此成為老死不相往來的敵人,更不想親手將她送到監獄裡去。”蔣夢鷗頓了頓,“我掌握她挪用集團資金的證據,那天也是想嚇唬她一下而已。”
“汪芸不僅有殺人的機會,還有很明顯的殺人動機,因此是謀殺你的最大凶手。”江清寒推理道。
“其實我不怪她,大難臨頭各自飛。她背叛我,肯定也有原因,至於我失去白鷗集團的控製權,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蔣夢鷗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失落。
蘇韜沉聲道:“彆泄氣,不到最後時刻,誰也不知道真正的贏家是誰!”
“我大概知道汪芸可能藏在哪裡。”蔣夢鷗突然說道。
“其實你早就開始懷疑汪芸了,所以安排人在監視她的行蹤。”蘇韜問道。
“是啊,當一個人背叛你,她會表現得很不自然,隻要你細心一點就能夠發現足夠多的蛛絲馬跡。”蔣夢鷗苦笑,語氣裡帶著自嘲。
“那你為什麼還會被她迷惑?”江清寒問道。
“隻要是人,都有自負過頭的時候。”蔣夢鷗緩緩閉上眼睛。
犯了個錯,差點將命搭上,蔣夢鷗最近實在是時運不濟。
……
江清寒將蔣夢鷗提供的線索,發給張振,然後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在瓊金郊外一處比較偏僻的村道門口停下等待張振彙合。
下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問:“你們還回市區嗎?如果回去的話,我就等你們。”
“不用,我們等下不需要出租車了。”蘇韜如實告訴出租車司機。
“唉,這一趟有點虧啊!”出租車司機滿麵愁容,調頭離開。
這鬼地方有點偏,拉不到回頭客,隻能小賺一點,還不如在市區拉客。
天氣預報要下雪,晚上市內交通情況肯定擁堵,出租車司機也可以合理“宰客”,能賺得更多一些!
蘇韜見不遠處有個小賣部,過去買了兩瓶礦泉水,江清寒看了一下生產日期,搖頭苦笑道:“過期了。”
蘇韜伸出手道:“我找他退去。”
江清寒歎氣道:“那小賣部一看就有幾十年的曆史,估計靠這個營生的店主,每天也賺不到多少錢,還是算了吧。”
言畢,她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個不大的熱水壺,“去跟他要點熱水吧,算是扯平了。”
蘇韜暗歎了口氣,小賣部的那大爺看上去有七十多歲,跟他計較這礦泉水,確實有點於心不忍。他拿著熱水壺找過去,跟大爺要點熱水,那大爺倒是沒有猶豫,拿出一個老舊的熱水壺倒滿了一整杯。
蘇韜心情舒服不少,琢磨著老大爺估計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生意太糟糕,所以礦泉水過期都沒賣出去,他沒有發現而已。
江清寒喝了口熱水,整個人身體熱起來,將水壺遞給蘇韜,“你渴了吧?”
蘇韜的確有點渴,不然乾嘛去買礦泉水。他搖頭笑道:“不用!”
江清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將熱水壺擰緊,看了一下手機,“張大個還有五六分鐘就能到了。”
蘇韜突然感覺麵頰有點冰涼,抬頭望著天空,驚訝道:“真下雪了。”
“是啊,今年的雪來得好早啊。”江清寒有點失神,她突然笑了笑。
蘇韜正好看到江清寒那綻放光華的一笑,心頭狂跳不已,笑問:“師父,你笑什麼?”
江清寒歎氣道:“嘲笑自己啊,老大不小的人了,見到雪竟然會激動。”
蘇韜笑道:“每個人心裡都藏著童心。當然了,師父你其實一點都不老。”
江清寒搖頭苦笑道:“我真的是老了,皮膚跟以前沒法比,而且一熬夜,連續好幾天都緩不過神,以前冬天即使最冷的時候,也不用穿秋褲,現在剛到秋天,就得全副武裝。人不服老,不行呢。”
“小賣部旁邊來了個賣烤紅薯的,我去買兩個。”
蘇韜過了兩分鐘,手裡提著白色的塑料袋,裡麵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烤紅薯。
蘇韜和江清寒兩人就這麼捧著紅薯,蹲在馬路邊,埋頭吃了起來。
雪越下越大,落在江清寒黑亮的頭發上,乍一看宛如戴著薄薄的白紗,小賣部裡傳來錄音機的音樂旋律,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
突然一陣大風襲來,雪成團落下,江清寒的眸子如同琥珀一樣明亮,嘴邊的熱氣,不知是她呼出的,還是紅薯自帶的。
“哈!”江清寒嘴角揚起,精致的瓊鼻向右,聲音有點興奮,“大個子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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