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被嚇傻的,而是被驚豔到了。
蘇韜保護江清寒很多次,在他的心中,其實江清寒並不算特彆強,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刮目相看。江清寒不僅在偵破案件上細膩敏銳,在實際辦案過程中,也是足夠果斷和決然。
江清寒大概能猜出蘇韜的心思,淡淡一笑,心中暗想,這下你知道了吧,你師父這一身的功勳,可不是浪得虛名而來!
又過了幾分鐘,守在村口的兩名警察也氣喘籲籲地趕到,他們給兩個歹徒蓋上了白布,等待當地派出所民警的支援。
民警到場之後,拉起警戒線,因為涉及到槍戰,所以需要采集現場所有的證據,對江清寒和張振作開槍合法性鑒定。
雖然江清寒和張振是刑警,擁有配槍資格,但他們也不能隨便開槍。
等現場情況整理清楚之後,又有好幾輛瓊金刑警隊的警車趕到。
江清寒將人轉交給瓊金刑警隊,在他們的配合之下,汪芸將會被送到漢州,等待審訊。
……
漢州刑警隊,審訊室。
江清寒和張振都換上警服,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一樣。
汪芸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著,手足無措地低著頭。
“汪芸,你首先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同黨已經被當場伏誅,如果你全部坦白的話,可以獲得從輕量刑的機會,如果拒不合作,你將接受法律最為嚴格的審判。”張振沉聲道。
汪芸保持沉默。
江清寒歎了口氣,問道:“蔣夢鷗誤食安眠藥,是你暗中下手的嗎?”
“我是被逼的!”汪芸終於有反應。
“為什麼這麼說?”張振粗聲道,“是蔣夢鷗逼你,還是背後有人逼你。”
“是她逼我這麼做的。”汪芸緩緩抬起頭,眼中露出惡毒的眼神,“她知道我挪用集團的資金,雖然給我足夠的時間填補缺漏,但我從哪兒找這麼多錢?”
張振歎氣道:“所以你便設計了這個陰謀?”
“沒錯,這件事隻有蔣夢鷗知道,如果她死了,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清楚我挪用了那筆錢。”汪芸情緒失控,跟瘋了一般,“正好白鷗集團遭遇戴勒姆基金的惡意收購,所以給我創造了好機會。如果將她偽裝成自殺,應該合情合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失敗的當即,選擇邁向死亡。”
江清寒和張振對視一眼,覺得汪芸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江清寒追問道:“那兩個持槍的凶手,是你雇的?”
“我之前就做好準備,如果蔣夢鷗不死的話,等她醒來肯定會知道是我對她下的手。所以我提前找好了他倆,準備逃往國外。”汪芸不像是在撒謊。
江清寒皺了皺眉,問:“你打算逃到哪裡去?”
“我知道如果乘飛機出國的話,肯定會被你們攔截,所以打算偷渡,從雲滇邊境出國。”汪芸苦笑道,“可惜,沒來得及。”
江清寒與張振對視一眼,案情似乎就這麼明朗了。
“這個謊,你準備了多久,竟然沒有明顯的破綻。”蘇韜突然開口問道。
汪芸眼神有點閃爍,“我沒有說謊,如果你們不信,那就算了。”
蘇韜苦笑道:“白鷗集團的副總裁,竟然會認識刀頭舔血的傭兵,有點不可思議。”
汪芸辯解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我經常會幫助集團高層安排保鏢,隻要支付足夠多的錢,就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人。”
“用錢是可以辦很多事。”蘇韜輕輕地歎了口氣,“比如培養眼線蟄伏在敵人的身邊,不僅可以通風報信,而且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咬敵人一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汪芸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請問你除了和鷗姐是同事關係,還有其他的關係嗎?”蘇韜進一步問道,雖然涉及蔣夢鷗的個人隱私,但這一刻為了破案,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汪芸沒有回答,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我沒猜錯的話,你和蔣夢鷗還有特殊的關係吧。”蘇韜步步緊逼,“比如蔣夢鷗很欣賞你,不隻是老板對下屬的欣賞……”
江清寒和張振互相對視,均露出震驚之色。
蔣夢鷗是女人,汪芸也是女人,女人欣賞女人……
好吧,這世界還真夠亂的。
蘇韜繼續分析道:“起初你是帶著任務接觸鷗姐,但久而久之,你發現自己不受控製,因為鷗姐對你很好,甚至縱容。於是你不忍心再被彆人利用,甚至想要告訴鷗姐真相。但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那個人意識到你的背叛,將你挪用集團資金的事情,告訴了鷗姐。於是,你才會鋌而走險,被幕後之人利用,對鷗姐痛下殺手。”
“你彆說了!”汪芸淚如雨下,整個人的情緒已是徹底崩潰。
“我必須得說下去,因為隻有讓你覺得恥辱,你才能夠將幕後真凶給揭露出來。”蘇韜步步緊逼,語速也越來越快,“我沒猜錯的話,幕後之人也在白鷗集團內部工作,而且他的級彆還很高。”
汪芸嘴唇顫抖,恐懼地望著蘇韜,因為劇情都被蘇韜猜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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