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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韜晨練結束,接到金崇鶴的電話,他與岩田壽約好在漢州一家很著名的百年老字號茶館進行第二次見麵。
比起上次的試探,這次見麵必須要見真章了。
蘇韜和岩田壽暗中交了一次手,對他的心智還是頗為欣賞和讚歎。
金崇鶴沉聲道:“岩田壽此次來勢洶洶啊!”
金崇鶴感覺到了壓力,岩田壽的氣場十足,這種人在談判的時候,會給人造成很大的心理負擔,金崇鶴嘗試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和岩田壽談判的話,恐怕絕無勝算,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蘇韜走入衛生間,在浴缸裡放熱水,淡淡一笑道:“也能理解,我很想看到他發現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的結果。”
金崇鶴知道蘇韜還有後手,輕聲道:“如果岩田漢藥被三味製藥吃下,那麼世界漢藥協會也將被我們間接控製,我們就成為中成藥真正的霸主了。”
“沒那麼樂觀。”蘇韜笑道,“兔死狐還悲,何況老虎死了,蝦兵蟹將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咱們現在要準備好,被漢藥協會集體抵製,如何迅速拿下漢藥協會的掌控權。”
“你是在暗示我,去收集漢藥協會內部重要人員的黑資料嗎?”金崇鶴無奈歎氣道。
“咱倆合作真是越來越默契了啊。”蘇韜笑著說道,“找到了黑資料,也不要急著公布,而是要誘惑他們加入我們。”
金崇鶴歎了口氣,苦笑道:“你真是卑鄙啊!我以前看走眼了。”
“現在你想下船,可來不及了哦。”蘇韜幽默地說道。
“跟一個壞家夥站在同一條船上,說實話蠻有安全感的,畢竟傷害彆人,比被彆人傷害要更容易接受。”金崇鶴微笑強調,“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下船。”
蘇韜微微頷首道:“因為你也不是個好人,能搭上這條船的人,都是誌同道合之輩。”
掛斷金崇鶴的電話,蘇韜給晏靜撥了個電話,沉聲道:“下午我會和岩田壽進行第二次談判,不出意外,三味集團將會出現不小的危機。”
晏靜沉聲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蘇韜在很早之前,就跟晏靜打過招呼。
示敵以弱,想要表演得很真,必須要舍棄很多東西。
晏靜知道中成藥產業在三味集團的核心地位,所以默許了他的布局。
隻有露出破綻,對手才會放鬆戒備。
當露出破綻的同時,己方也是很危險的,很容易被強大的外來力量破壞掉根基。
蘇韜此次的計劃,存在很大的風險,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是必須要承受的後果。
坐在高鐵的商務艙內,山本武藝將一個平板電腦遞給岩田壽。
岩田壽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
山本武藝在旁邊得意地說道:“雖然韓穎很高冷,但她對資本的操控能力,讓人驚歎。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調集了這麼多資本。三味集團因為一直在擴張,三味堂近期在巴蜀和湘南連續投建數十個門店,銀行不再給他們提供貸款,另外,之前他們的債務問題也凸顯。三味集團遭遇創辦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他們非常需要現金流。拋售部分產業的股份,是他們最正確的選擇。所以我們現在對三味集團而言,就是及時雨。”
岩田壽沉聲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如今在國外,國內的那些董事一定要安撫好。我擔心韓穎會反咬我們一口。”
“她現在手中的股份,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威脅。何況您的父親,坐鎮大局,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山本武藝輕聲提醒道。
華夏的高鐵比起島國而言,明顯要更高一個檔次,不僅平穩,而且高速,至於商務艙的服務很周全,不僅有漂亮的高姐在旁邊提供各種服務要求,而且座位很寬敞,比起飛機的頭等艙更加開闊和舒適。
岩田壽正準備閉上眼睛,擱在袋子裡的手機屏幕閃爍,他接通之後,裡麵傳來矢野雄的聲音,“岩田君,你必須要終止此次和蘇韜的洽談,我懷疑我們中了圈套。”
“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岩田壽沉聲道,“你就在島國安靜等待好消息吧。”
岩田壽並非聽不進話的人,但他這一刻更希望矢野雄閉嘴。
山本武藝嘴角浮出難以察覺的笑容。
……
蘇韜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按照約定開車來到燕宅。
江清寒和往常一樣打扮,但臉上塗抹了一些淡妝,嘴唇紅潤,宛若軟脂。至於燕莎則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僅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還穿上十厘米左右的白色長靴,整個人顯得青春靚麗,她頭上戴著的發卡,上麵鑲嵌著水鑽,挎著一個粉色的皮包,宛如公主似的。
不過,雖說燕莎打扮得很洋氣,但江清寒穿得清爽乾練,站在女兒旁邊反而顯得氣質逼人。
兩人坐在駕駛座的後排,燕莎開始碎碎念,今天自己要買哪些東西。
江清寒不停地否定,惹得燕莎幾乎要爆炸了。
“這也不準買,那也不準買,那還逛什麼街啊。”燕莎耍小性子道。
“你還是個高中生,買那麼多化妝品做什麼?還有,你今年沒少買衣服,今年特彆冷,到時候給你買一件羽絨服就夠了。”江清寒很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