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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良說是虛心學習,其實是想偷師。
但讓他覺得無奈的是,蘇韜光明正大地讓他去學習,但是他根本學不到,這種痛苦與無奈,實在太糟糕了。
鹿島良掃了一眼服部麻衣,心中突然多了個想法。
蘇韜自然最先發現鬆浦直見的手指有知覺,但他沒有終止醫治,還在不停地在他身上落針,因為蘇韜不僅是想讓鬆浦直見蘇醒,而且還要讓他恢複如初。否則的話,即使現在鬆浦直見睜開眼睛,也僅僅是一個智商不超過三歲嬰兒的白癡。
蘇韜開始運用天截手,在他的頭部施針,之前花費十五套針法,隻是為了打通他體內的經脈,鬆浦直見現在最嚴重的傷勢,不在胸口的那一刀,而是在他的腦部。
殺手將刀刺入心肺的瞬間,造成大量失血,心臟停止跳動之後,相當於抽水機的水泵壞了,血液停止流通,腦部需要靠血液流通補充氧氣,否則腦細胞就會死亡。
若腦缺血三十秒,則神經元代謝受損,兩分鐘後神經細胞代謝停止。五分鐘後神經細胞開始死亡,大腦皮層出現永久性損害;十五分鐘後小腦出現永久性損害;二十分鐘後延腦的呼吸、血管運動中樞出現永久性損害。
鬆浦直見休克數分鐘,這段時間腦部沒有氧氣供應,因此可能造成了永久性損害。
在中醫當中,鬆浦直見的病情屬於,“損傷內證”和“損傷昏厥”範疇。
治療這種重症疾病,有黃金四十八小時,距離鬆浦直見被刺殺,到蘇韜接受治療,才不到三十個小時,所以蘇韜必須要抓緊每分每秒。
儘管中醫理論沒有治不好的病症,但麵對腦細胞永久性受損,也是無能為力,因為這種死亡是不可逆的,幸運的是,鬆浦直見被搶救的時間很及時,因此腦部受損的程度並不是特彆嚴重,這使得鬆浦直見恢複如初,擁有很大的概率。
蘇韜心無旁騖,給鬆浦直見繼續用針,主要是圍繞頭部的穴位。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小時,鬆浦直見緩緩睜開眼睛,蘇韜終於鬆了口氣,輕聲道:“你很堅強,非常了不起。”
鬆浦直見雖然有了意識,但很虛弱,他試圖記得眼前的年輕人模樣,但身體原因,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蘇韜將銀針收入行醫箱,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已經不知道多少遍了。
當鬆浦直見睜開眼睛的瞬間,外麵傳來歡呼聲,儘管治療病人的是一個華夏大夫,但他們都為這個醫學奇跡感到喜悅。
醫生最大的榮耀,莫過於從死神手中搶回奄奄一息的生命。
蘇韜背起了行醫箱,走出治療室的瞬間,鹿島良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口激動地鼓掌。服部麻衣也赫然在列,蘇韜竟然真的讓鬆浦直見蘇醒,改變了服部麻衣的世界觀,這根本不符合自己的醫學理論體係,難道是巫術嗎?
服部麻衣卻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蘇韜看到了一直等待的姬湘君,她臉上滿是微笑,沒有其他人那般興奮,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姬湘君等蘇韜的目光掃到自己,便邁著小步走過來,她知道蘇韜需要自己幫忙翻譯。
“鹿島院長,我有個不情之請。雖然病人已經蘇醒,但他後期還需要長時間的康複治療,因為他是我公司的員工,而且接受的是中醫療法,所以我會明天安排幾名中醫來給他提供康複治療。還請您能夠同意!”蘇韜打算從京都國際店抽調人員,來負責鬆浦直見的後期康複治療。
其實不僅是因為中醫在後期康複中更有效果,還是因為鬆浦直見此前被人暗殺,蘇韜怕有人在幕後圖謀不軌,安排自己人會更加可靠。
“這個沒問題!”鹿島良微笑著說道,“麻衣,你後期負責對接蘇專家安排的事情。”
“我嗎?”服部麻衣驚訝地望著鹿島良,眼中露出困惑之色。
明明之前抨擊過蘇韜,副院長為何選擇自己?
“是的!”鹿島良與姬湘君用英語介紹道,“她是我們醫院最優秀的年輕醫生,相信她能從與中醫大夫接觸的過程中,受益良多。”
服部麻衣微微一怔,對鹿島良的用心良苦,感到非常欽佩,雖然她對中醫依然保持質疑的態度,但鹿島院長對自己如此看重,她一定保持良好的心態,看一看中醫是否真的那麼玄奧。
蘇韜聽姬湘君解釋完畢,心中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島國人的優點,他們擁有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對不懂的東西,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努力踏實地學習和吸收,這一點是國人需要學習的地方。
國人有一個劣根性,總覺得自己來自泱泱大國,什麼都是世界第一。好聽一點是擁有大國自信,難聽一點是坐進觀天,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