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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方聽說警察來查案,被嚇了一跳,不敢怠慢,將一行人帶到了儲存文件資料的辦公室。
武術協會就是一個空殼子,辦公室就這麼幾間,至於檔案隻占據了一個書櫥的櫃子,抱出來隻有一摞。
項方明白始末,漢州地方不大,發生殺人案,迅速就被傳得人儘皆知。項方暗歎了口氣,對武術協會可不是什麼好事。
“能進入武術協會的人,都是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他們哪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呢。”項方在旁邊低聲說道。
江清寒聚精會神地翻閱檔案,如同項方所言,檔案裡的會員年齡都比較大,在社會各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低於三十歲以下的年輕會員基本沒有。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破案的方向,是不是存在問題。
蘇韜一直在觀察江清寒的神情,知道她陷入困惑,“師父,你自己也是武術高手,雖然凶手的檔案不一定在其中,但可以通過檔案裡的武功套路,縮小一定的範圍。”
江清寒眼睛一亮,沉聲道:“對方懂擒拿格鬥,而且是內家拳的路數,這樣一來,的確可以縮小範圍。”
檔案裡記錄的會員,有人擅長腿法,有人擅長太極,有人擅長拳擊,有人擅長現代格鬥,真正懂內家拳的人隻在少數,最終圈定了兩個派係。
第一個派係的代表人物,名叫梁剛,是小擒拿手武術大師,在江南武術界屬於泰鬥級人物,年輕時跟人打擂台沒有敗績,現在擔任武術協會的副會長,有兩名弟子也是武術協會的成員。梁剛年齡有七十多歲,他的兩個弟子都在五十多歲上下。
第二個派係的代表人物,名叫曹德慶,是曹門拳的第八代掌門,年齡也有六十多歲,在武術協會擔任理事。曹門拳是武當拳法的分支,講究閃轉騰挪,敲擊關節,同時對內家拳有很深的研究。曹德慶在漢州成立了武術學校,最近幾年招收了不少弟子。
“從拳法的路數來看,凶手極有可能是這兩人的弟子。”江清寒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桌麵資料,“大個,你現在兵分兩路,調查這兩人的年輕弟子,按照犯罪人物畫像,年齡二十八到三十五歲之間,男性,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三左右。”
張振頷首道:“我知道了!”
蘇韜喊住項方,“警方在查案,希望你要保密,不然就是給壞人提供便利,成為幫凶。”
項方色變,連忙道:“我明白,一定守口如瓶。如果彆人問起來,我就說是調查偷竊事件。”
偷竊?
江清寒皺眉道:“有人偷到武術協會的頭上?”
項方尷尬地笑道:“其實也沒少什麼大東西,零星地丟了一些獎杯而已,所以我甚至都沒有報案,隻是讓武校安排了人,在這邊加強了巡查。”
江清寒緊接著問道:“加強巡查之後,獎杯有沒有丟過?”
“又丟了幾個!”項方搖頭苦笑,“獎杯雖說不值錢,但象征著榮譽,這小偷還真夠無聊的。”
張振出於職業本能問道:“能不能帶我們去丟東西的地方看看?”
項方道:“請跟我來!”
張振、蘇韜、江清寒三人來到四樓的榮譽室,一個麵積大約在五十平米左右的大會議室,牆體東西兩麵嵌入櫥櫃,除了一些獎狀、獎杯還有武術協會成員的合影。
項方仿佛將蘇韜等人看成前來視察的人員,習慣性地介紹道:“我們漢州市武術協會還是取得不少成績的,我們不僅成立了基金會,支持一些孩子追逐武術夢,而且每年都會和其他團隊切磋。我們的會員在曆屆全國武術協會舉辦的武術大會上,都斬獲了不少獎項,收獲了許多榮譽。”
國術也是華夏的傳統文化,隻可惜比起中醫而言,狀況更加不堪。
蘇韜重點將合影取下細細地掃了掃,沉聲道:“師父,你摸摸這個位置!”
江清寒意外地望了一眼蘇韜,用手掌輕撫正麵,曹德慶站在最下方中間靠右一點的位置,細細去摸,會感覺很明顯的凹陷,如果僅僅是用視覺來觀察,是很難發現這個細微變化。
江清寒輕輕地點了點頭,“偷獎杯的人,可能跟曹門拳有關,獎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丟的?”
“上個月五號。”項方輕聲道。
張振眼睛一亮,吃驚地說道:“跟第一起凶殺案的時間差不多。”冥冥之中,不相乾的事情,在時間上有了交集。
江清寒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道:“重點調查曹門拳的弟子。當然,梁剛的弟子那邊也要調查。”
江清寒看了一眼蘇韜,蘇韜沉默地搖頭。
沒有找到其他的思路,所以他選擇閉嘴,否則,反而會讓案件陷入混亂。
蘇韜與項方道:“這次我們上門的理由,你也得重新找一個了。因為偷竊的人,可能與殺人案也有關。”
項方為難地看著眾人,苦笑道:“那我就說是自己的家事吧,昨天晚上我打了媳婦,她故意報複我,報了警,今天你們才會上門調查始末?中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