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的態度很好,麵麵俱到,讓人感覺他很完美,這樣一個人,無論到哪裡,都可以勝任重要的崗位。為何會在武術協會擔任秘書長?工資不高也就罷了,關鍵還很清冷,他完全可以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若說是為了理想而留在武協,難免有些想不通。
第二,他看似拿出了很多資料,但真正有價值的資料,卻被他提前用交接時工作遺漏給避開了。而且他與我們溝通時,非常流暢,沒有出現任何障礙,好像他早有準備一般。”
江清寒皺眉道:“經過你這麼一說,他的確很可疑,我讓張振安排人對他的底細也調查一番。”
在辦案過程中,查案人員的疑慮很關鍵,往往覺得不合理,說不通的地方,是破案的關鍵。
“對了,燕莎要上完這周培訓班,已經交了錢,又不能退款。如果你找到合適的老師,等下周再讓她來家裡吧。”江清寒提醒道。
“那行,晚上我去接燕莎放學。”蘇韜笑著說道。
江清寒想了想,暗忖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
項方站在窗口,他的表情滿是肅穆之色。
等蘇韜和江清寒離開之後,他才鐵青著臉,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剛才漢州警方到武協來調取檔案了,你已經暴露身份,趕緊收手吧。”項方壓低聲音,勸說道。
“記錄我資料的那些檔案,你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全部刪掉了嗎?”男人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正因為全部刪掉,所以才更起疑心。”項方沉聲道,“你不要繼續這樣錯下去,趁著警方還沒找到你,還是回頭是岸吧!”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是怕我連累你嗎?你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放心吧,即使我被抓到,也不會拖累你。”男子怪笑道,“當年讓我蒙受屈辱的那些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就是因為她們的愚昧無知,讓我失去了參加大賽的資格,最終成為棄子,隻能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項方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她們當年都是學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心之舉?”
男子道:“她們是無知,但她們也需要付出代價。我無法原諒她們。對了,你好像沒有資格指責我。”
項方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不會阻止你殺人,隻是提醒你,你已經被警方盯上了。既然已經逃離那個魔窟,為何不跟正常人一樣生活,鋌而走險,對你而言,並非什麼好事。”
“逃離?我們真的能退出嗎?你未免太想當然了。”男子冷笑道,“暗麵組織現在隻不過是內亂,等局麵一旦穩定,你認為上麵不會清算我們這些舊黨餘孽嗎?”
項方沉聲道:“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男子不打算就此放過項方,淡淡道:“等我解決最後一個目標,會跟你一樣,用另外一張麵孔、另外一個身份重新開始生活。我很佩服你,好奇那個真正的項方,現在還活著嗎?如果他還活著,知道有個人盜用他的身份,跟自己的妻子、孩子一同生活了這麼多年,那是何等的殘忍。”他頓了頓問道:“你現在恐怕都忘記自己曾經叫什麼了吧?”
項方麵色深沉,“不要試圖激怒我。你答應過我,隻要我幫你提供幫助,你絕對不會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男子冷笑,自己捏住了項方的死穴,“會長已經死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我們都有相似的過去、共同的秘密,因此要互相幫助、互相提攜。”
項方額頭青筋直冒,咬牙隱忍,“是啊,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千萬不能背叛彼此。”
掛斷電話,項方坐在沙發上,神色木然。
他的手中多了一串玉化大金剛五瓣菩提籽,習慣性地用手指去摩挲,手串紋路清晰,手感順滑。
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性動作。
原本他以為暗麵組織的會長一死,自己算是真正解脫,與暗麵組織從此再無關係,像一個普通人般生活。
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這個男人出現,他找到自己說,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並以此作為威脅,讓他幫助自己實施殺人計劃。
項方回憶起來,男子進入暗麵組織,還是自己親眼見證。
當年隻不過十多歲的少年,如今成熟,而且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殺過很多人。
這麼多年來,項方隱藏在武協,幾乎忘記歲月,他也是手染許多無辜者生命的劊子手。
“其實我和他是一類人。”項方自嘲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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