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歎氣道:“師父,你的目光有時候特彆凶,比如將彆人當成犯人審視的時候。”
“是嗎?沒辦法,這是職業習慣。”江清寒笑道,“我跟你道歉,不應該用那樣的眼神望著你。”
蘇韜笑道:“是啊,這把鎖也開了。”
哢噠一聲,彈簧片被銀針給頂開,鎖頭彈出。
江清寒連忙將材料取出,翻閱起來,門外突然有腳步聲,蘇韜和江清寒對視一眼,知道有人即將來開門。
窗戶邊有一個落地的灰色簾布,蘇韜給江清寒使了個眼色,江清寒靈巧騰挪,竄到了那邊,蘇韜將材料放入櫃子裡,並將鎖物歸原樣。
項方用鑰匙打開門,在櫥櫃裡取出一個文件,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異樣,離開了房間。
蘇韜和江清寒藏在簾布的後麵,雖然簾布落地,但距離地麵依然有幾公分的距離,所以蘇韜需要懸空支撐,讓腳離開地麵,用雙掌貼著左右的牆壁,江清寒用同樣的姿勢,和他麵對麵貼著,從江清寒的呼吸裡可以聞到甜香的味道。
而江清寒則感受到蘇韜體內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往深處去想。
門被關上之後,又等待好幾分鐘,以防項方再次出現,兩人就這麼僵著,蘇韜玩心大起,故意用鼻息去噴江清寒的耳垂。
江清寒哪裡瞧不出這個小花招,心裡是又氣又怒,暗忖蘇韜實在太調皮了。
江清寒被噴得身體發軟,終於沒忍住從牆上跳下,蘇韜咧嘴壞笑,跟著跳了下來。
江清寒又不好跟蘇韜直言剛才他做事荒唐,隻能冰冷地剮了他兩眼。
蘇韜心裡美滋滋的,以為江清寒在給自己拋媚眼,跟吃了蜜糖一樣美妙。
收拾心情,蘇韜重新打開了那把鎖,江清寒依然沒有從資料中找到有效的信息,江清寒低聲說道:“難道我們錯了?誤解項方了!”
“我們去榮譽室看看。”蘇韜沉聲道,“你仔細想想,如果項方真要隱藏重要信息,最可能將資料放在哪裡,我們會找不到。”
“你的意思是,獎杯被偷,是一個幌子?”江清寒意外地望著蘇韜。
“獎杯被偷,就有理由加大安保,設置監控。”蘇韜沉聲道,“榮譽室裡肯定存放著很多重要的資料,即使跟那個凶手無關,也可能藏著項方不想讓外界知道的秘密。”
江清寒分析道:“那邊有武校的人在看守,想要偷偷進去,難度特彆大。”
蘇韜笑道:“師父,你練武多年,有沒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人打暈?”
“大動脈在頸部,用力敲擊會暫時缺血,缺氧所以就昏了。”江清寒笑著說道,“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吧。”
很多電視劇或者小說裡,高手用手刀砍暈彆人,敲的是後腦勺,其實那是錯誤的,敲死比敲暈的概率大。
兩人相視一笑,默認了這個策略。
之前參觀過這裡,很快找到榮譽室所在,果然有兩人正站在門口,他倆說笑著,突然兩人覺得身後有人,正準備轉過身,後頸便狠狠地挨了一下手刀。
蘇韜對位置的拿捏程度十分精準,身前的那人悶哼一聲,便委頓餘地。
而江清寒下手的那人,抵抗力強一點,痛呼一聲,正準備大聲喊叫,蘇韜迅速衝過去,捂住他的嘴,狠狠地補了一下,江清寒愧疚地望了一眼蘇韜,尷尬笑道:“失誤。”
背後陰人的事情,果然蘇韜更在行。
蘇韜啞然失笑,江清寒現在的表情有點可愛。
蘇韜將兩人迅速拖到榮譽室,以免被人發現。
江清寒開始在各個角落搜索起來,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肯定不可能藏在明處,所以她主要在找暗門。
“這個地方有點奇怪!”
江清寒發現一個獎品是固定在格槽裡的,根本搬不動,而且沒法旋擰!
蘇韜走過去,試了幾個角度,最終朝斜下方一拉,伴隨著齒輪的疙瘩疙瘩聲,位於正中的會議桌竟然往下沉落,出現了通往神秘之處的入口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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