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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佛也有金剛怒目的法相。
梁思彤在張燁的鋼琴音樂會上暗中動手腳,畢竟是一件小事,蘇韜覺得跟她沒必要計較,否則,反而顯得自己心胸狹隘。
但梁思彤不僅沒有悔過,反而變本加厲,甚至還將肖菁菁喊到私下威脅,這讓蘇韜的情緒徹底爆發。
自從堪布陀生死曆練歸來之後,蘇韜的心境有了很大變化,但他骨子裡嫉惡如仇、鋤強扶弱的氣節沒有發生變化,梁思彤仗著自己有過人的家境,對肖菁菁欺辱,讓他覺得難以容忍,所以才會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
梁思彤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抽過耳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梁思彤掏出手機給父親的秘書打了個電話,遇到這種事情告訴父親沒有必要,父親畢竟是商界的大人物,年輕人的事情他不好摻和。
秘書李誌安接到大小姐的電話,語氣恭敬地說道:“不知有何吩咐?”
梁思彤道:“我被人欺負了,被抽了個大耳刮子,你說怎麼辦?”
李誌安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驚怒道:“沒天理了,竟然有人敢打你,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搖人。你在哪?我立即就帶人過去。”
梁思彤雖然常住國外,不參與集團的管理,但董事長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未來的家財肯定要全部轉交到梁思彤的手中,現在梁思彤已經開始逐步接觸一些業務,雖然天賦一般,但有職業經理人幫忙管理運營,凱箭酒業的未來發展不會出現本質變化。
李誌安現在是董事長麵前的紅人,隻要繼續抱住梁思彤的大腿,在凱箭酒業便能永遠站住腳跟。
李誌安給自己道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這哥們叫劉平,在燕京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劉平聽李誌安說明來意,皺眉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忙,燕京水太深,雖然很多人都給我大頭平幾分薄麵,但處理這種糾紛,還是得問清楚對方的根底,不然碰到鋼板,大家都得倒黴。”
李誌安見劉平說得有理,但他總不能問梁思彤,打你耳光的人是誰啊?那樣自己這事兒辦得就不漂亮了。
李誌安沉聲道:“你開個價吧,一隻手的價格多少!”
劉平歎氣道:“不是價格的問題,行走江湖,要懂得進退。”
李誌安暗忖劉平不爽快,凱箭酒業的大本營在雲滇省,這裡是燕京,自己認識的人並不多,他退一步道:“你先跟我去現場,無論事情能不能擺平,出場費少不了,如何?”
“嗯,我拉四車人去!”劉平摘掉嘴裡的煙頭,笑著說道。
蘇韜在咖啡館裡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便看到大群人馬出現,他們沒有進入咖啡館,而是守在門口,李誌安和劉平兩人走入咖啡館。
劉平一看到蘇韜,頓時臉色就變了,心想這事情自己不能管了,於是他掉頭就走。李誌安見劉平行為異常,連忙拉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平憤怒地甩掉李誌安的手,“麻痹,你差點害死老子。對麵坐著的那個男人,燕京誰不知道他的名氣?當初葉家小霸王都被這家夥狠揍一頓,屁事都沒有。出場費我改天再跟你要,今天我得先走了。”
李誌安頓時無語,劉平的名氣很大,號稱整個燕京城沒有辦不了的事情,但今天卻成了縮頭烏龜。
“那男人究竟是誰啊?”距離隔得有點遠,李誌安看不太清楚蘇韜的臉。
“蘇韜,你都不認識。”劉平哭笑不得,“事情已經發生,趕緊服軟,消災解難吧。凱箭酒業雖然名氣很大,但惹上這個瘟神,也夠你們喝一壺了。”
劉平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心知肚明,這幾年他是混得風生水起,但和燕京四大家族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葉盛在很多場合放出過風聲,蘇韜是他的過命弟兄,誰惹了蘇韜,等於惹了他葉盛。
現在葉盛雖然常在國外奔走,但在燕京的餘威還在,自己這種靠著混保護費,收爛賬營生的混子,在葉盛眼裡跟一隻螞蟻沒多大區彆,因此劉平決定先溜為敬。
梁思彤原本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而來,感覺腰板都直了。
結果這幫人很快全部走光,她頓時差點沒氣暈過去。
梁思彤走到李誌安身邊,皺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全部走光了?你這是怎麼辦事的?”
梁思彤能感受到來自蘇韜的鄙夷,從來都是她蔑視彆人,今天算是徹底反過來了!
李誌安歎氣勸道:“大小姐,今天這事兒不好弄,對方很有勢力。我喊過來的大哥,他認清楚對方的來頭,調頭便走了。”
梁思彤微微一怔,“那我就白被挨打了?你不能找其他人嗎?”
“他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有實力的了。”李誌安無奈道:“還是息事寧人吧。事情鬨大了,董事長得知,恐怕會更加不好。”
梁思彤伸手打了個李誌安一個耳光,怒道:“你這個沒用的家夥。”
心裡憋著的惡氣,無處發泄,隻能朝李誌安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