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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韜坐在沙發上,陶玉哭了許久。
蘇韜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在與親人隔絕三年之後,終於聯係上後,那種柳暗花明的滋味。
三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當初的陶玉任性自負,現在她懂得珍惜感情,知道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是看遍天下的風景,而是有親人朝夕相處的陪伴。
對陶玉而言,遇到自己是幸運的,有些人一輩子都會陷入黑暗,變成和牲口一樣,私下交易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有些事情我得問你。”蘇韜等陶玉情緒稍有穩定,很嚴肅地問道,“控製你的是什麼人?”
陶玉臉上頓時露出慌亂之色,她連忙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陶玉不敢說,說了會遭到報複,她很謹慎。
蘇韜語氣溫和地說道:“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解救出更多跟你一樣,陷入困境的人。”
陶玉表情僵硬地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每天生活的空間很狹小,跟坐牢一樣,接觸不到其他人。”
蘇韜知道陶玉是接受了那幫人的洗腦,灌輸了禁止泄露人販子秘密的思想,所以想要從她口中問出具體的情況,難度非常大。
蘇韜沒有繼續逼問,歎了口氣道:“好啦,你不要太激動,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吧。”
痛徹心扉的傷口,需要時間慢慢治愈。
陶玉懇切地望著蘇韜,“拜托你,不要丟下我。”
蘇韜輕輕頷首,沒有再說什麼,他給葉盛打了個電話,約好在一個小時之後見麵。
葉盛帶著炎黃傭兵團全麵接管了法魯德的安保隊,暫時控製住了內亂的局麵,隨時應對阿巴斯的突然來襲。
葉盛穿著軍綠色的傭兵裝出現,他膚色黑了很多,脊背挺直,臉上多了幾道疤痕,在如果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來。
他摘掉帽子,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的陶玉,道:“關於那個女人,我已經跟法魯德說過了,她已經屬於你了。”
蘇韜知道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法魯德現在想要活下來,無論蘇韜索要多少財富,他都會眉頭不眨一下同意,何況一個原本就是為他準備,用來討好他的女人?
相反,蘇韜接受了這種饋贈,會讓法魯德心安。如果蘇韜什麼都不要,法魯德還擔心他會隨時走人。
陶玉目光落在葉盛腰間的槍袋上,原本蘇韜說自己幫她脫離困境,她還保持懷疑,因為蘇韜看上去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沒有足夠的安全感,但葉盛一看便是久經戰場的鬥士,他能給陶玉帶來信心。
陶玉突然朝葉盛跪了下去,懇求道:“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也救救其他人吧!跟我關在一起的也有華夏人,她們每天活在絕望中,跟我一樣都是被人販子拐掠,和家人斷絕了聯係。”
蘇韜暗自納悶,自己剛才問她,她怎麼絕口不提,現在看到葉盛了,怎麼突然就鬆口了。
難道是自己長得醜一些?
葉盛不知道蘇韜心中的憤怒,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陶玉,歎了口氣道:“她倒是一個挺善良的女孩。”
蘇韜被氣得不行,暗自好笑,自己的想法有點太幼稚,道:“既然我們遇上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葉盛道:“這個女孩是法魯德從人販子手中購買的女奴,因此是法魯德的私人財產,怎麼處理他,跟人販子沒有關係,隻要法魯德同意便可以了。我跟法魯德提起讓她歸你,法魯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她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但是我們想要救其他人,難度不是一般大,人販子的行蹤詭秘,在薩嫩雅的勢力很大,而且盤根錯節,不是我們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蘇韜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沉聲道:“不管有多麼艱難,我也要嘗試一下,希望你能配合協助我。”
葉盛淡淡一笑,道:“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但前提是,她能夠提供一些有效的線索。”
蘇韜與陶玉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一下人販子那邊的情況了吧,他們有多少人,裝備如何,我們要布置救援行動。”
陶玉露出忐忑之色,弱聲道:“他們的人手很多,具體我也不清楚多少,他們手裡不僅有槍,還有坦克和直升機。”
葉盛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道:“不出意外,和我們一樣,也是傭兵組織。”
“既然是傭兵,調查起來也沒那麼複雜,畢竟薩嫩雅就這麼大,武裝勢力有多少,都是心知肚明的。”蘇韜分析道:“能在全球經營如此大規模的人口販賣活動,勢力肯定會非常強大,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