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現在的病情主要是身體肌肉、骨骼壞死的部位太多,以蘇韜的醫術水平,也無法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必須得長期的關注和保養。
“江記者,我將你的事跡已經告訴過一個朋友,他對你非常欣賞,邀請你成為他的合夥人,等回國之後,我會安排你們見一麵。”蘇韜笑著說道。
江濤驚訝地望著蘇韜,問道:“不知您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本領,隻擅長寫點東西,對經商不是太了解。”
蘇韜笑道:“他和你一樣,曾是一名記者,他叫做陳光,和你是一類人,敢於挑戰黑惡勢力,擁有俠骨情懷的記者。”
“原來是陳大記者。”江濤眼中閃出興奮地神采,“不瞞您說,他是我的偶像,我寫報道的風格,模仿的是他的風格。”
蘇韜笑著說道:“那可就太好了,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和他一起工作。”
“那是我的榮幸!”江濤真誠地說道。
蘇韜暗歎了口氣,江濤怕是不知道自己辦了多麼轟動的事情。
這可是潑天的功勞!
解救了三萬名無辜受害者,江濤勢必要記上首功。
雖然政府為了防止社會恐慌,不會對外宣傳此事,但江濤肯定是要受到嘉獎的。
不出意外,會用凱箭酒業的事跡作為對外包裝的素材,江濤將獲得足夠多的榮耀。
因此陳光邀請他作為自己合夥人,並非江濤沾光,反而算得上陳光有靈敏的嗅覺,搶先挖到一個有潛力和相思夢想的誌同道合者。
……
法魯德所擁有的城堡內,寬敞的大廳坐著一群人,除了他的心腹之外,還有阿巴斯的手下,兩個涇渭分明的陣營,空氣中散發著硝煙味,仿佛隨時會爆炸。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醫生腳步輕快地走到大廳,他微笑著說道:“剛才得到一個好消息,法魯德先生和阿巴斯先生注射抗毒藥劑之後,體內的新mers病毒被迅速殺死,他倆的身體狀況有了明顯好轉,不出意外,一周內便會康複痊愈。”
醫生的話音剛落,大廳內傳來歡呼聲,他們都為自己的頭領康複的消息而感到高興。
隔離病房內,法魯德和阿巴斯叔侄倆將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的麵色都有些蒼白,抗毒藥劑對新mers病毒有良好的作用,但還是具備一定的副作用,在短時間內無法消除,必須在後期不斷的試驗過程中進行優化才行。
“很難想象我們會躺在一個房間內,注射抗毒藥劑。”阿巴斯自嘲地笑道,“咱倆這算是同生共死嗎?”
如果抗毒藥劑有效,他們都可以得救,如果抗毒藥劑失效,他們都得承擔後果。
法魯德淡淡道:“你應該去問問你父親,是他出的這個餿主意。”
阿巴斯笑道:“他現在算是想通了,一個團結對外的法利哈家族才是不可戰勝的。”
法魯德沉聲道:“怎麼?你莫非打算退出我們兩人的較量?”
阿巴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沒錯,我覺得自己現在還年輕。生命是如此脆弱,我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便得承擔起那麼重大的責任,總覺得辜負了年華。另外,我比你年輕,你如果乾到六十歲退休的話,那時候我才四十多歲,完全有精力接替你。”
法魯德不屑地說道:“你難道不擔心,我直接將家族的繼承權交給我的兒子。”
阿巴斯爽快地笑道:“如果真有比我出色的堂弟出現,我當然不會做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願意拱手相讓。”
法魯德對阿巴斯有了全新的了解,比起胸襟,他的確比自己要開闊很多。
法魯德主動伸出手,與侄子輕握,“謝謝你的退讓!”
阿巴斯搖頭苦笑道:“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苦勸蘇韜,我現在恐怕已經去見真主了。”
哈桑透過玻璃窗戶看到兒子和弟弟握手言和,嘴角浮出輕鬆的笑容,他相信經過這次波折,法利哈家族將更加團結。
他為了家族長久的發展,挑起了兒子和弟弟的戰爭,是為了尋找一個自己滿意的繼承人。通過這次溝通,哈桑發現自己印象中的法魯德並不是自己真實了解到的性格。
法魯德的狡猾與陰狠,冷血與無情,那是故意表演出來,誤導自己的。
其實法魯德的智商和情商不比自己低,他隻是迫於環境所限,故意表演成一個人人討厭的角色。
哈桑經過這一次也徹底地想清楚,或者法魯德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可以引領法利哈家族創造更大的輝煌。
而對於哈桑他自己而言,因為此次剿滅黑洞組織有功勞,所以有機會當選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
人生能走到青史留名這一步,已然沒有任何遺憾。
“我得向你表示感謝和道歉。”阿巴斯走到蘇韜的身邊。
姬湘君在旁邊連忙幫著翻譯。
蘇韜對此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阿巴斯是驕傲的,他怎麼會主動低下高貴的頭顱呢?
“我接受了,以後做個好人。否則,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保證,還會救你。”蘇韜笑著,幽默說道。
姬湘君如實翻譯。
阿巴斯微微一愣,聳了聳肩,無奈笑道:“我儘量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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