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唯連忙穿了衣服,朝餐廳走去,蘇韜和大森唯已經等候多時,蘇韜起身,緊緊握住大森唯的手,很誠懇地感慨道:“讓你遭罪了。”
“我應該感謝你,幫我脫離困境。”大森唯笑著說道。
夏禹笑道:“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客氣。”
蘇韜說道:“是啊,大森以後就是我的兄弟了。”
兩人聽著大森唯訴說自己被困的遭遇,沒想到大森唯還被安德烈慘喂豬食,均是笑得忍俊不已。大森唯能夠感覺到蘇韜對自己的態度徹底變化了,以前對自己很好,但總覺得和夏禹的不一樣,隔了一層,但現在的蘇韜對待自己和對待夏禹沒有任何區彆。
吃完飯之後,蘇韜先行離開,夏禹攬住大森唯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次是吃了點苦頭,但總體而言算是有驚無險,另外,你知道嗎?蘇韜將你當成真正的自己人了。”
大森唯意外地望了一眼夏禹,不解道:“難道以前不是自己人嗎?”
夏禹搖晃手指,笑道:“不一樣。你以前隻能算是他雇傭的員工,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經曆過生與死的錘煉,所以老板和員工之間關係,始終會隔著一層。現在有了這麼一個遭遇,他相信你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弟兄了。”
大森唯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以前覺得自己是他手下的一名員工,但經曆這一次,發現在他心中遠不止員工那麼簡單。”
夏禹暗歎了口氣,大森唯經受蘇韜的考驗,難度比其他人要大很多,主要因為他是島國人,其實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已經被蘇韜所接納和認可了。
蘇韜便是如此,表麵看上去對任何人都很親切,但骨子裡他挑選夥伴非常嚴格。
……
傑尼斯在聖彼得堡的機場,被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接著離開,行駛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抵達一處民宅,傑尼斯的母親阿加塔望著兒子,淚眼婆娑。燕隼站在阿加塔的身邊,表情凝重。
傑尼斯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朝母親笑了笑,再望向自己的養父,眼中露出冷色。
燕隼望了一眼身邊穿著白色大褂的俄羅斯男子,問道:“他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剛已經檢查過,沒有想象中要糟糕,有明顯康複的趨勢。”醫生耐心地彙報分析,“我懷疑,他已經接受過治療,比如小腹位置的肌肉群,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生長。我現在還沒有檢查出,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他的基因又出現進化,可以提升自己的身體損傷的恢複速度。”
“跟進化沒有關係。”傑尼斯虛弱地說道,“蘇韜曾經給我治療過,他在我受傷的地方,塗抹過藥物,從那以後我能明顯感覺到狀況在好轉,力量在恢複。”
燕隼輕輕地吐了口氣,不用傑尼斯證明,他也知道這是蘇韜的性格所為,麵對病人,蘇韜會動惻隱之心,明明知道傑尼斯是敵人,但還是會進行治療。
燕隼沉聲道:“阿加塔,傑尼斯現在的情況不是特彆好,我會安排醫務工作人員照顧他,現在你跟我離開吧。以後你想見他,我隨時可以陪你過來。”
阿加塔擦掉淚水,憤怒地說道:“我當初將傑尼斯交給你,你可是承諾過,一定會好培養他、照顧他,你看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燕隼歎了口氣,淡淡道:“傑尼斯變成這樣,那是他的選擇,沒有人強迫他做出任何決定。他是個男人,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負,必須要承受足夠的壓力。”
阿加塔抓住傑尼斯的大手,淚水打在傑尼斯的手背上,“那我現在要將他接回家,以後他與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燕隼眉頭皺起,提醒道:“傑尼斯已經選擇走這條路,誰也無法阻止,如果他現在跟著我,我可以為他提供保護。如果跟著你,恐怕很快會被那些暗中覬覦的勢力盯上,你不僅保護不了他,而且還會成為累贅。”
“媽,彆鬨了。”傑尼斯嘴角擠出笑容,“我沒事,你就放心吧。我會努力好起來,不再讓你擔心。”
阿加塔痛苦地抽泣,傑尼斯隻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卻要承受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壓力!
燕隼在阿加塔肩膀上輕輕地按了按,低聲說道:“我說過了,這是他的選擇。”
阿加塔憤怒地甩開燕隼的手掌,咆哮道:“你就是個惡魔,我現在無比後悔,當初將傑尼斯交給你。”
燕隼淡淡笑道:“冷靜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傑尼斯閉上眼睛,沒有再看母親一眼,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怯弱、退縮,那樣隻會讓燕隼瞧不起自己。
當初傑尼斯要求擁有力量,燕隼給了他力量,這條路是他選擇,他必須咬牙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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