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龍家對於宵石母親下手之前,我將於宵石母親秘密送出神州,讓其逃過龍家毒手。
等到事件平息過後的某天晚上,我悄然出動摸到道觀正對麵的泥兒山。
我在道觀曾經和秦靖兩次見麵,每一次,秦靖都會對我提及鬼穀子山和泥兒山。
而且,秦靖不出外的時候,全部待在孫臏廟。
他的房間窗戶也正正對著泥兒山。
是夜,我在泥兒山山峰之下,遇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先於我到來,佝僂著身子用最專業的手法悄無聲息的挖著某處地方。
在他腳下的地上,還畫著九宮八卦圖。
九宮八卦圖的周圍,散落著最老式的探龍針、羅盤和最新型號的金屬探測器。
這處地方,赫然是泥兒山山龍龍口處。
那人背影很瘦。
即便他穿了雨衣,也掩不住他骨瘦如柴的身子骨。
他好像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即使他戴了好幾層的口罩,即便他努力的壓製,也蓋不住他嘶啞沉悶的咳嗽聲。
而在這個肺癆鬼的旁邊……
就卷縮著一個人!
這個五花大綁被封住嘴巴的人!
赫然就是秦靖!
沒一會,金屬探測器發出震動蜂鳴,肺癆鬼頓時停了下來,佝僂身子僵硬如鐵,呼吸加速,賽過牛喘。
當金屬探測器傳出警報的當口,旁邊的過年豬頓時收緊眼瞳,破爛的酒糟鼻子中發出淒厲又憤怒的嗚嗚聲,眼睛赤紅如潮。
五花大綁的身子像是蚯蚓般瘋狂掙紮,向著肺癆鬼靠近。
突然!
肺癆鬼低吼回頭,抄起地質錘就往秦靖身上招呼。
地質錘的尖頭用力砸在秦靖的膝蓋,當即秦靖就痛得眼眶崩裂,在地上亂滾。
打碎秦靖膝蓋,肺癆鬼也是呼吸加重,上氣不接下氣。粗喘聲更是隨著暴雨淹沒整個山穀。
左手地質錘右手鏨子對著堅實的山岩重重敲擊。
傾盆暴雨加雷聲轟隆掩蓋住了肺癆鬼的喘息聲,一道道撕裂長空的閃電將他的背影變成最凶暴的劍脊龍。
“忒!”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傳遍山穀,蓋過驚雷暴雨。
那人陡然停住動作,繼而小心翼翼從山岩中摳出一個鐵彈子,口中發出野獸粗喘的嗷嗷悲嚎。卻又壓製不住的興奮“找到了。”
“鐵彈子。就是他。”
“就是他……”
“穿山鏡!”
驚雷閃過,照亮那深埋山岩的鐵彈子,旁邊的秦靖眼瞳縮緊,驚怒交集怨毒無儘又無能為力,一口又一口的血從口鼻中冒出,又被被如注暴雨衝散。
肺癆鬼跪在地上,雙手摁著鐵彈子,喉嚨管中冒出嘎嘎桀桀的怪叫。
像是哭,又像是笑。
一邊笑,一邊哭,肺癆鬼又一邊瘋咬著鐵彈子。
此時此刻,那深埋山岩中不知多少年鏽跡斑斑的鐵彈子,在肺癆鬼手裡就像是無價之寶般的珍貴。
那貪婪的樣子,叫人無限的唏噓。
隻是那鐵彈子深陷山岩之內,無論肺癆鬼如何施為也無動於衷。
肺癆鬼氣急敗壞又火大抄起鏨子對著鐵彈子重重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