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
這話顯然把馬忠超嚇到,臉非常不對勁,眉毛不住的跳。
“小童,其實我們方州,真不比……”
我直視馬忠超沉聲說“會長。你彆誤會。七年前,我就是方州人。七年後,七十年後,我還是方州人。”
“埋進方州園,我也是方州鬼。”
馬忠超平視我的眼睛,瞳孔內現出八級地震,肅容肅聲“那你……”
“我要找一個人。”
“我同學。”
正院裡的棗樹又有黃綠色的棗葉飄落,我在倒座房的大辦公室裡一直坐到西逝的陽光不再照耀四合院。
馬忠超走了,卻沒給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理由很簡單。
第一,保密!
第二,他忙著趕飛機!
用他的話說,就是石老幫他搞了個大活!
實地摸排雪域高原凍土層和山川湖河相關地質情況,為即將開建的高原天路360度全方位的技術支持。
隻要這個大活能拿下,那方州就能過個肥年。
中午喝酒,就是石老宴請,馬忠超作陪。
去他媽保密!
趕你媽飛機!
我捏緊拳頭,忍不住罵娘。
這個慫包苦瓜!
雖然我的心裡早有了萬全的準備和足夠的定力,也在這一刻徹底破防,拔腿、鎖門、下班!
憋了一肚子火,我走出方州。
門衛室,獨眼禿老亮大腦袋剛探出頭來,卻是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臭小子敢瞪你海爺。”
“明天不放假,該你值班……”
回到宿舍,坐在前任留下的椅子上,遠處的西山就像是一座望不到頂的鬼門關。
那刺眼奪目的血紅殘陽,也變成了微不足道的螢火蟲。
想起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我更是心痛得難以呼吸。
直到黑幕拉起,我依舊坐著,想著她。
我多希望,她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我眼前,笑著說好久不見。
我是多麼希望,她的聲音就神奇的響起在樓下,笑著對我招手。
我預測了一切可能的可能,卻沒預測到我明明知道她就在神州,或許就在燕都,或許都呼吸著燕都的尾氣……
可,就是見不到她。
靠方州是靠不住的,馬忠超那草包更彆指望,要想打探她的消息,隻有從石老那裡下手。
不過石老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莫名其妙把我推出來吸引火力,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五大所那幾個頭頭們看我的怨毒眼光。
這個鑒定所,絕逼是個深不見底的魔獄天坑。
跟著馬忠超這隻大怨種,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絕對是步步驚心,必定是刀山火海,一不小心,肯定會粉身碎骨。
一切的一切,唯有靠自己!
房門悄然開啟,一盞微弱的孤燈閃爍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