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
“求求你們讓我守島啊,我出生就在那座島上,我三歲就可以憋氣一分鐘,我很會守島的……”
“爸爸媽媽說,這座島很重要,將來一定會變成大陸地,隻要我們何家人還在,就要一直守下去。這座島,求求你們讓我守島啊……”
我閉上眼睛,痛得無法呼吸,過來好久才緩過來。
“你……去……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就打這個號碼。”
少女哦了聲“那工資……”
我大聲說“把你媽媽卡號報給我,明天下午三點……”
放下紅色電話,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袋一片空白。
我不認識這個叫何欣的少女,也不認識他們的父母,但我認識一種精神。
方州的精神!
隔天交接班,背著監控,給戈立說了這事。
戈立非常淡定,仿佛這種事已經聽得太多,以至於已經麻木。
方州不僅有守島人,更有守山人,守庫人,守林人,守夜人,守陵人,還有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我最擔心的少女上班問題,戈立卻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鬆了口大氣。
接班頂班製度,在方州,本就是不成文的習俗。
隨後我又問起工資的事。
戈立卻是一言不發。
在我追問下,戈立不耐煩說了一個字!
“熬!”
從二進院出來,推上單車飛快跑出大門,找了家最近的銀行,給何欣母親卡上轉了兩千塊錢。
臨到櫃員要打款之際,我叫停了他,又塞了一千塊進去。
那櫃員很是不高興,甩給我好幾個白眼,罵罵咧咧辦完業務,直接讓憑據扔出來。
如今我的手裡隻剩下幾塊錢,但我不後悔。
這點錢對於我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但對於何欣來說,這些錢,就代表了火種,代表了傳承,代表了希望!
短短十天時間,我初步了解了方州,潛移默化不自覺的,也在不自主的融入方州。
隻是這一點,連我自己都沒發覺。
大假過後,燕都並沒有像其他旅遊城市隻剩下一地雞毛,反而從一個青澀稚嫩的新媳婦一夜蛻變,成長為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少婦。
香山的紅葉染紅了半個霜林,長堤的梧桐開始飄灑下黃葉,頤和園的銀杏一年一度的金黃飄飛也如約而至。
終於不再戰備執勤,生活步入正軌。
在禿老亮仇恨拉滿欲說還休的幽怨目光裡昂首走進方州庫房,又在他不屑警惕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自打禿老亮被我泄露天機收拾過後,老家夥對我就有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雖然再恨我,但隻敢流於表麵。
日常玩笑照舊罵我麻杆兒臭小子,但不再觸及我的底線!
方州庫房裡的辦公桌椅跟我年紀差不離,又笨又重,怪不得馬忠超沒打庫房的主意。
這些柴火料,就連收破爛的都嫌棄。
保險櫃沒找著,也就兩個沉重的大鐵櫃子勉強湊合能用。
唯一在庫房裡找到的一件好東西,是一個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老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