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檔案和總部檔案對不上,這樣的紕漏就算是瞎子摸著屁股都能知道問題出在哪!
這樣的紕漏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最是致命。
對於總部來說,更是絕不容許的踩紅線!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也不能不答!
一旦我說出七年前沒入職,那我就徹底廢了。
不但廢了,這輩子,極有可能就得去某個地方待上一輩子。
我廢了隻是其一,馬忠超也得跟著報廢。
以馬忠超見錢眼開貪生怕死的尿性,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會把石老供出來。
一旦坐實石老幕後策劃,那石老這輩子的名節也就徹底廢了。
冷靜思考,回想起報到那天我和石老見麵的情況,我依舊做出同樣的回應“不清楚!”
接下來,塗本森主導審訊。殺招一招接一招。
而我的回應要嘛就是不知道,要嘛就是不清楚。
墨鏡男就坐在旁邊,自顧自抽煙,不插話不問話。
我咬死不說,塗本森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嘴硬是吧?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也審得太多。比你嘴硬一萬倍的,我都見過。”
“他們的下場想不想聽聽?”
塗本森說這話,證明他已經黔驢技窮。我絲毫不懼硬剛回去,冷蔑回懟“你除了會抓遲到早退,還能有什麼本事?”
“脫掉這層皮走出去,一年我就可以變億萬富翁。你最多也就當個保安頭子繼續抓考勤。”
這話出來,正襟危坐的冷麵記錄員一下子打翻了攝像機。
立刻的,冷麵記錄員彎腰去扶攝像機。
纖細苗條的腰身背對塗本森,腦袋下垂,胳膊遮臉,粉紅小嘴緊緊抿著,高翹的鼻子哐哐作響。
扶正攝像機的那一刻,冷麵記錄員抬眉輕瞥我一眼,丹鳳眼裡透出一縷看死人般的怪異。
墨鏡男就在旁邊坐著,肅穆如山,巋然不動。
塗本森氣慘了。連著拍了好幾下桌子,陰鷙的臉上儘是被羞辱的滔天怒火。
接連叫喚了幾個好字,塗本森寒聲恫嚇“不見棺材不掉淚。讓你死個明白。”
“我問你,九月三十號那天,誰給你辦的護照和身份證?”
轟!
一發長劍導彈在我眼前炸開。巨大的衝擊波將我撕成塵埃。
我從來沒想到過,塗本森會問我這個問題。
腦海中浮現出戈立和柒妍的樣子,和他們相處的點滴,木然回應。
“沒人給我辦。”
“還敢撒謊!”
塗本森怒拍桌子,陰森滿布“我查過。二十七歲之前,你從來沒有辦理過身份證。九月三十號,是你第一次辦護照辦身份證。”
“我問你。既然你沒有身份證,那七年前,你又是怎麼進方州的?”
“這七年來,你又是怎麼生活的?”
這話讓我啞口。
是啊!
我要是沒辦身份證,那我這七年來是怎麼過來的?
塗本森抓著這一點不放,直衝到我麵前指著我鼻子厲聲逼問。
“童師!你給我老實交代。”
“誰給你辦的護照身份證?”
“說!”
“給我說!”
我抬頭昂首,和塗本森對視,冷漠說“你老婆晚上給我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