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
整整七年,這是孫鏡勳第一次回方州總部。
兩個人就在我的辦公室擺著龍門陣,敘說著離彆七年的遭遇。
中午我買來盒飯,加了鹵煮,就坐在旁邊靜靜默默的聽著海爺和孫鏡勳的談話。
越聽,我心越涼!
吃飯期間,實在受不了的煤三代插了句關於煤礦探勘的嘴。
而孫鏡勳隻是問了煤三代家老煤礦的名字,便自說了一句話“你們太行煤礦要做到全國第一,必須全麵更換升級所有係統。”
煤三代當即就不乾了“孫……叔,我找你是找煤的。跟係統沒關係啊。”
孫鏡勳操著已經退化的普通話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說的就是找到新煤田之後要做的事。”
煤三代腦子轉不過彎,半響才呐呐問“你能找到多大的……”
孫鏡勳隻說了一句“年產五百萬噸。三座。夠不夠?”
孫鏡勳和煤三代是坐飛機走的。
因為害怕某些人的報複,在臨走之前,煤三代還特意打了電話回去,調集護礦隊在晉省機場等候。
隻等一下飛機就立馬在機場內坐上李家的豪車,直奔老巢再不出來。
那幅畫我沒給煤三代,等煤一代親自過來取。
鑒定中心開張以後,我的生活也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
現在的我,是鑒定所和鑒定中心的雙法人,所有的時間都由我自由操配。
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每天早上必須要去方州四合院打卡簽到。
這是海爺對我的硬性規定。
我完全不可以不理睬這個規定,大不了被海爺打曠工,處罰也不過是扣錢。
就我每個月那八百多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發放到位的基本工資,扣完了也就那麼大回事。
未必扣完了,還要扣成負數?
不過我還是每天寧願繞二十分鐘路先去四合院打卡。
不為彆的,就是想跟禿老亮鬥鬥嘴,就喜歡看他氣死我又拿我沒任何法子的樣子。
還有,就是免費喝他給我泡的高碎。
每天我都掐著時間到四合院的時候,海爺的高碎就會在一分鐘內端到我辦公桌上。
二開!
香味正濃!
一口下去,唇齒生香。
完了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聽著海爺的逼逼叨,偶爾刺激海爺一兩句,再在海爺的臭罵聲中走出方州去往潘家園。
開業當天,海爺激動興奮過了頭,牙齒莫名其妙的痛得不行,吃了好些靈丹妙藥都不見效。
十一月二號這天,我打卡簽到,海爺的牙痛愈發加重,就像是被大馬蜂蟄了那般,半邊臉腫得老高。
唯一剩下的一隻小眼珠子幾乎都消失不見。
即便如此,他依舊初心不改趁著我看報的功夫,耗費精血跟我打嘴炮。
禿老亮今天火氣有點大。
我剛坐下沒一分鐘,禿老亮就把一份生辰八字擺我麵前,死乞白賴叫我給批八字。
這個無理又僭越加大不敬的要求,被我無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