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這幅樣子落在他們眼裡,就是徹頭徹尾的範進中舉!
我就坐在二八大杠座椅上,腳踏街沿,低頭看了看手裡那塊火機大的熊骨。
隨手掂了掂熊骨,輕飄飄的丟在人行道旁。
熊骨落地,發出忒的悶響!
下一秒的時候,一隻半大的哈士奇循著熊骨的味道,鼻子杵地慢慢靠前!
就在哈士奇鼻子即將杵到那塊熊骨的瞬間,哈士奇陡然炸毛,狗嘴中發出一聲最淒慘悠長叫喚,飛速後退!
這一聲淒慘叫喚直接將一幫醬油黨的笑聲鬨聲打擊聲壓了下去。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不明所以的時候,那頭半大哈士奇突然趴在冰冷的地上,嘴裡發出嗷嗷嗷最慘切的哀拗。
哀拗一聲賽過一聲!
它的身子骨不住的抖著,身下淌滿了腥臭的尿液!
這一刻,在哈士奇的眼裡,仿佛見到了最恐怖的天敵,那種畏懼到不敢跑的樣子直把現場無數人看得目瞪口呆,顛覆三觀。
“嘶!”
“咦?”
忽然間,正在藥材攤位前踅摸物件的某個買主抬起頭來,慢慢撿起不遠處的熊骨。
買主拿著熊骨先聞了聞,再看了看骨節斷裂處凝結成油脂般的凝固物,拇指摁在骨頭兩邊來回磋磨,接著再聞。
聞著聞著,買主突然伸出舌頭在熊骨斷裂處輕輕舔了舔。
在眾多惡心不解的眼光注視下,買主直接咬下一塊小小的凝固物在嘴裡來回咀嚼。
跟著,買主又拿著骨頭湊到哈士奇跟前。
這時的哈士奇已經徹底嚇癱軟成爛泥。
當再聞到那骨頭氣味之際,哈士奇嘴裡發出嗚嗚嗚的低鳴,大便噴湧而出。
這絕不可能的一幕出來,總部眾人醬油黨驚慌失色,甚至於忘記了那哈士奇的惡臭。
絡腮胡攤主倒吸一口氣,眼珠子暮地縮至針眼大小,閃電抬手就要去抓那塊熊骨。
他快,對麵的買主更快。
唰的下!
年逾古稀的老買主將熊骨塞進衣袖,牢牢死死逮著袖扣,衝著絡腮胡攤主咧嘴一笑“對不住您嘞,我先來的。”
頓時間,攤主便自被雷劈了一般變成冰雕木偶。一張紅紅的臉霎時間白了一大,露出最痛苦的追悔莫及。
臉上擺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期期艾艾帶著懇求的哭音“這位寶友。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古稀老頭歪著腦袋笑著對攤主說“這位寶友,你這可不興壞規矩呐。”
頓時攤主就哭喪臉,臉上儘是腸子都悔青的痛。
古稀老頭慢慢起身,衝著我頷首微笑深深,操著最流利最正宗的老燕都話“爺們兒。搭個手。”
行話一出,絡腮胡攤主就如同挨了一記悶棍,頹然坐倒在冰冷的行道磚上,滿麵灰青,五官揪緊苦楚萬狀,痛不欲生。
下一秒,當著眾人的麵,攤主狠狠的結結實實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旁邊一乾圍觀醬油黨們有的摳著腦袋,有的齜牙咧嘴,有的捂著鼻子,有的縮緊眉頭。
隻是,現場,卻是極其的安靜。再聽不到半點的打擊嘲諷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