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神州打擊盜墓走私不遺餘力,本土出的筒子錢幾乎絕了種。
現如今市麵上的筒子錢都是安南國仿造的劣質玩意。
隨意挑了一大堆筒子錢,天戊大佬給了我一堆,自己抄起平口銼刀當先下手。
“陳曈怎麼樣?”
當著老板的麵,天戊大佬肆無忌憚叫出陳曈的名字,著實叫我狠狠抽了下眼皮。
“見過麵。脫密。還在脫密期。”
“騰老十呢?”
“說是在可可西裡當野人。熱沒見過。”
“阿九呢?”
“不知道。”
“王恒一?”
“也不知道。”
“尤長風。”
“不清楚。”
“稻草人?”
“塔鋒?”
“他爺爺是我們方州的。”
“燒麥?”
“江否否?”
“賀加貝?”
“見過一麵。”
一一回應天戊大佬,我的心也變得有些傷感。
“初七?”
“三毛?”
“麻子李?”
“月月?”
聽到這四個名字,我咬著牙的將筒子錢砸在地上,用力踩“不清楚。”
天戊大佬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異樣,手穩得一逼,繼續開著筒子錢。
我扯下背包找煙沒照著,心中煩躁要起身。
天戊大佬卻是從包裡摸出一包煙遞了過來“心穩。手才穩。”
半截煙下肚,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天戊大佬又給我遞來一個全新的保溫杯。
也就在這時候,天戊大佬嘴裡突然冒出一句話“仲嶽薇呢?”
我心頭就跟插了把刀似的,痛得彎下腰獰聲嘶吼“有完沒完?我他媽不想說。你他媽彆再問。”
“彆以為你比我牛逼,我就要聽你的。”
“老子不伺候。”
罵完這話,我憤怒起身扭頭就走。
這回天戊大佬並沒有阻攔我,直到我走出好幾米遠的時候,天戊大佬的變異聲音低低沉沉傳入耳畔。
“那年,陳曈拿了個萊卡相機來學校,你們都照相,就是不給我照。”
轟!
轟轟轟!!!
我宛若驚雷劈中,呆立當場,魂飛魄散!
天戊大佬低著頭繼續開著銅錢,聲音輕曼又輕快“那年,騰老十買了十個隨身聽,你們都有份,就是沒我的。”
轟隆隆隆!
五雷轟頂,就在我頭頂亂炸。
每一下都炸得我外焦裡嫩。
我身子開始打起哆嗦。
天戊大佬撿起另一堆銅錢,動作依舊穩如老狗,甕聲卻變得有些沉重“那年,尤長風買了一箱毛子方塊機,你們人手一個,就是沒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