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無數人默默將目光鎖定我,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駭然和恐懼。
這一出要抓我拿我置我於死地的大戲,也隨著特老一的那張薄薄的a4紙煙消雲散。
特老一來得快去得也快。任務交割完畢,特老一就被抬上車,全身固定急速狂奔而去。
看著那顛簸的車隊,眼前又浮現出特老一那慘若金紙的臉和命懸一線的身體,我又抬頭看著墨雲翻滾的天。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總有一天,老子要親自開著教練機直升機戰鬥機降落在這片土地!
十年之內!
必將完成!
夜幕如黑色的卷簾門,慢慢垂落。
整個世界,又恢複了平靜。
感應太陽能燈如約亮起,映襯著夜空璀璨的繁星。
保護區人馬走了,帶著那群傷員和證物。
特老一也走了。
我,又站在早先被押送上車的地方。
終點又回到原點,隻留下總部人神乎其神可以吹噓一輩子的故事,還有滿地的尷尬。
以及。
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篝火燃起,驅走可可西裡的酷寒。
高壓鍋氣孔發出憤怒的嘯叫,一鍋鍋從內地帶來的新鮮食物冒出誘人的芬香。
總部駐守雪域高原的向導和員工們唱起熱烈的祝酒歌,熊熊的篝火映紅了所有人的臉龐。
醉眼迷離滿麵酡紅的蒙古大妞奮力上前,搖搖擺擺進了圈子,以火為伴,星光做燈,迎風起舞,大殺四方。
沒一會,蒙古大妞雙手拉起正在鼓掌的莊馳華不由分說就要將其拽入場中。
莊馳華紅著臉又自然的抿著笑,狠狠掐了蒙古大妞一下罵著死妮子。
蒙古大妞酒被嚇醒了一大半,飛一般後退卻是轉動水濛濛的眼珠子到了詹老頭跟前,不由分說一把將其拽進火場。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詹老頭一改先前的靦腆低調,大大方方挽著蒙古大妞胳膊跳起了鍋莊。
火影迭迭,人影幢幢,古老和現代交彙碰撞,生機盎然。
忽然,夜空中傳來一陣悠揚輕緩的口琴聲。
一首最古老最纏綿也是最傷懷的友誼地久天長飄然在天空,久久不散。
台階院壩上,張朝歌單腿橫在冰冷的槽鋼欄杆上,蒲扇大的雙手逮著小小的口琴,閉著眼睛不停吹動。
溫妮悠然起身,深情款款漫步走向神色茫然的徐政。
被高反折磨和保密條例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徐政受寵若驚勇敢佩背上氧氣袋牽著溫妮殺入舞場,跳起來早已被遺忘的慢四。
下一秒,張江濤也站了起來到了雪玉跟前彬彬有禮鞠躬,探出右手。
雪玉滿麵微笑,高貴的素手如同最軟的絲帶柔柔搭上張江濤的手,漫步走進舞場。
一分鐘後,亞倫站在了莊馳華跟前深深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