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縱行天花板默數,和橫排天花板坐標對齊,腳步跟隨挪動。
站定位置,手電直直照射頭頂。
沒一會,我做出人字梯爬上高處,撬開第一個天花板。
接著,我又按照石老標出的地鵝坐標,將其他八塊天花板逐一取下。
手電舉高挨著挨著探照每一塊空出來的天花板,直射房頂。
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處,我把目光投射到地麵。
隨後我逐一檢查九塊天花板。
再又一次失敗後,我將九塊天花板拚接起來。
西去的月光打進房屋,那一霎間,我看到九塊天花板上現出一個圖案。
那是一幅我從未見過的圖案。
看到圖案的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司母戊方鼎上那個最神秘的不完整的獸麵紋。
但隨即這個推測又被我否定。
我的腦海中即刻湧出三星堆那根黃金權杖上的飛鳥紋飾。
隨後我又否定這個推測。
我杵在原地,腦海中浮現出神州無數個文明器物的無數個圖案,但沒有任何一幅跟這副圖案對得上號。
神州青銅器上的圖案無法就是饕餮、夔龍、蟠虺和夔鳳四個大類。
人物圖案同樣也有,但這幅圖案顯然不是。
意外的發現讓我來了興趣,取來紙筆就著月光和手電將圖案複刻下來,就地而坐仔細琢磨。
我看的書不少。
托少年班的福,我看的書都是其他普通教授博導們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孤本善本。
四歲那年,我玩的就是六千年的賈湖骨笛。
八歲,我玩的是武則天的贖罪金簡。
十歲,我參與修複李倕頭冠。
十五歲的時候,我就看遍了走馬樓出土的十萬片吳簡。
那一年,獅子山漢墓開啟,無數竹簡剛剛被修複出來,我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複刻原稿。
那一年,西周虢國國君虢季大墓發掘,第二天各種青銅器紋飾拓片就出現在我的課桌上。
那一年,被盜多年的周天子大墓龍骨追回,同樣也在第二天,這些龍骨就被送到了少年班。
那一年,漢景帝陽陵叢葬坑出土的印章,當天晚上我就看到照片。
那一年,死亡之丘新的考古發現,我也僅僅隻是在一個月後就看到了相關資料。
神州老祖宗們對青銅器的研究早在宋朝就開始流行。
曆朝曆代家境富有的老祖宗們吃飽沒事乾就搞這方麵的追原溯本,留下來的心得體會雖然是雪泥鴻爪,但卻足夠震撼後世子孫。
搞鑒定這塊,我自認為,天下能打得過我的,也就隻有曹老頭一個人。
挖墳掘墓,同樣也是。
風水地學?
曹老頭,那就是渣渣了。
現在我唯一致命的弱點,就是我的記憶力和算計力。
拿著a4紙,我足足看了五個鐘頭。
這幅圖案,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