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成!”
“你叫曹世成?”
柏華鬆居高臨下俯看著矮子殘廢的曹世成,目露淩傲“剛你說,你就是童師的後台?”
曹世成手握雷竹昂首看著柏華鬆,不卑不亢輕聲開口爆出隱隱風雷之音“回柏大人的話,小的正是。”
“少給我裝腔作勢。”
柏華鬆獰聲叫道“就你?還想做童師的後台?你配嗎?”
“回柏大人的話……”
曹世成也不看我,揚起雷竹衝我遙空一指靜靜說“童師是我曹世成的徒弟。我教了他十八年,他無父無母,我,就是他半個親爹。”
“我也當得起他的後台。”
“我也配做他的後台!”
遠遠的,癱在正院台階上的我聽到這話,不禁冷哼出聲,想要爬起又生不出半點力氣!
隻是我的臉卻在不停的扭曲!
對麵這個南極仙翁般老東西——
就是折磨我十八年——
就是欺騙我十八年——
就是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就是讓我沒了一魂二魄的——
就是叫我在金河懸崖洞躺了整整七年——
少年班最不負責任——
最不要臉——
的老豬狗——
校長——
曹世成!!!
狗東西啊狗東西!
一冒頭就要當老子的親爹!
這一刻,我恨滿胸膛又欲哭無淚,氣得不行!
柏華鬆昂首負立,哪把曹世成看在眼裡,嘴裡冷笑“聽你的口氣,你的學生殺人放火,你還能保他不挨槍子兒?”
曹世成背靠輪椅,右手握著雷竹左手輕輕磋磨,篤定自若輕描淡寫說道“挨槍子兒不敢保證。”
“我隻敢保證……”
“他今兒個,全手全腳回家睡覺,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
“明兒一早醒來,高高興興上班。”
此話一出,全場色變!
莊馳華韓保豐吃驚看著曹世成,眼瞳裡儘是潑天的震撼和不信。
很明顯,兩個人都不相信一個殘廢輪椅老頭的話!
這個殘廢老頭渾身上下除了相貌長得有些怪異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
柏華鬆嗤笑出口“你就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國法大於天!”
曹世成麵不改色心不跳,從容鎮定淡然開口“我剛可是聽柏大人說的,外事大於天。”
頓時間,柏華鬆臉色一滯,現出一抹蒼白“我說的有錯?”
不輕不重扇了柏華鬆一巴掌,曹世成冷冷開口“柏大人豈能有錯。在老外跟前兒,錯的必然是我徒弟。錯的,必然是我們神州。”
又是無形的一巴掌過去,打得柏華鬆光輝燦爛,啞口無言。
曹世成飛龍眼慢慢睜圓,朗聲說道“一百年前,神州沒本事。是個白皮都來踩我們一腳,那些租界門口公然寫著神州人與狗不能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