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那層龜殼和公家的膜,個體戶的方州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塊肥得流油的大肥肉。
隻要能撕下一塊就能坐吃三輩子。
“桀桀桀……”
老陳皮嘴裡發出鬼哭神嚎的桀桀笑,陰著臉慢慢轉頭,一雙眼珠子透出綠瑩瑩的野獸熒光。
雖然還沒開口說話,但卻隻憑這幅德行就把勞明一行人嚇得肝膽儘裂。
也就在這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一個聲音“小師弟。小師弟你在哪?快出來,師尊要見你。”最後那個你字落音,來人已經衝進了辦公室。
乍見此人,燕都文博幾個人麵色激變,堆滿笑容對著來人恭敬叫喚,尊稱鮑頭鮑總。
鮑國星都懶得理會這群小米渣,抓住我手不由分說就往外拽“小師弟快走。師尊回來了。這回要辦大事。師尊叫你馬上去見他。”
“再有一個半小時飛機就落地……”
我掙脫鮑國星的手“誰是你小師弟?你們夏家的事自己處理。”
鮑國星頓時愕立當場苦笑說“小師弟你這是鬨的哪出?你不是我們夏家人誰才是?”
“我們夏家十一位親傳弟子裡邊,你可是師尊欽點的接班人呐。”
這話對我的殺傷力就是負數。
不過對於馬文進來說,這話的殺傷力差不多有五顆星。
而對於勞明一幫人,這話的殺傷力,那就是地爆滿天星!
勞明呆立當場,嘴巴張得老大,眼鏡滑落掛在嘴上,一呼一吸間,儘是深深重重的霧霾。
反觀燕都文博一群人,一個個如小母雞般瑟瑟發抖。
即便是天乙巨佬的老陳皮,在聽到鮑國星這番話時候,也露出了幾分的忌憚和不甘。
“我沒空!”
冷冷的,我鐵青著臉丟出這句話,頓時引爆全場“彆來煩我!”
“有什麼事明年再說!”
吧唧一聲,勞明和燕都文博好幾副眼鏡掉在地上。
噗通!
鮑國星手裡的茶杯打翻在地“小師弟!”
鮑國星吃驚看著我,眼鏡都是紅的“十萬火急,你就彆開玩笑了好不?”
“師尊從上飛機就提起你,說是隻有你才能辦得好。”
“就連邋遢鬼都抓瞎呀。”
“師尊,師尊這回出去二十天,沒有一天不念叨你呀。”
“師尊風邪入體肺癆又犯了,輸了一周的水都不管用,咳得厲害得很。”
單是前麵幾句話,我斷然不會搭理鮑國星。
悶著頭思忖幾秒我終於拗不過自己的良心,慢吞吞起身。
鮑國星見狀大喜,急忙出門叫喚司機調頭。
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燕都文博那廝默默的把紅文揣進公文包,臉上擠出被哭還難看的笑容,顫悠悠結結巴巴低語。
“童會長,我就隨口那麼一說買你的四合院,咱,沒,沒……沒必要搞這麼大陣仗不是。”
“我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