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北嶽,於宵石叫得非常敬畏。甚至帶著恐懼。
我倒是有些愕然。腦速飛速轉動。
於宵石很是滿意我的表情,左邊的嘴角扯起來,露出那小人得誌般驕傲的笑。
“知道北嶽是誰不?”
“說出來嚇死你!”
於宵石又端起酒杯自酌自飲,一支煙抽了兩口便自丟掉再點上一支。
見我沒反應,於霄石湊近我跟前神秘莫測叫著“給你泄個秘。彆跟外邊說。”
“北嶽。是五甲中的這個!”
“北為坤!”
看著於宵石比出的手指,我有些想笑,卻不想給他道出實情。
我隻是好奇,吉祥物過年豬為什麼要把於宵石提起來做二秘?
“板板。你怎麼不喝酒?快他媽給我喝。”
“以後你的酒和煙我都包了。還有茶。”
“知道今天我拿到任命書以後,那些人是怎麼對我的嗎?”
“這些煙酒茶都是他們送的。”
“還有這些購物卡。”
“就連四月秘書也主動來我辦公室向我道賀。”
“我們辦公室老大還親自給我搬東西。”
“八年,整整八年,老子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
“曾經老子在末日堡壘一個人守了整整兩年,吃的過期罐頭喝的臭溝水,連他媽蚊子都被我當成最親的親人……”
“誰他媽來看過我?誰他媽看得起我?”
“就因為老子上麵沒人背後沒牆,老子是隱元少年班的精英,還不是一樣被發配……”
於宵石一邊叫著一邊吼著又一邊歇斯底裡的罵著。
越罵,於宵石越喝,越喝越罵得厲害。
與其說是罵,倒不如說是發泄!
對人生的發泄,對世道的發泄,對天老爺的發泄,對自己的發泄。
很快,於宵石就醉了。
躺在床上的他兀自不停叫喚嘮叨,聲音帶著嗚咽,臉上也淌了淚。
我起身給於宵石蓋上被子,轉身要走的時候,於宵石突然沙啞開口“板板。改天你組織同學們聚下……”
“我現在,有臉見他們了。”
這話讓我的心有些痛,卻裝作沒聽見,徑直出門。
看著天上被慘雲黑霧遮蓋的月亮,我默默吸了一口氣,撇嘴冷笑。
真相大白!
每到周末,於宵石就會駐紮三進院尋摸搗鼓的幕後真凶自己冒出來了。
狗日的!
原來是秦靖!
第一次秦靖召見我,命令我無論如何都要找穿山鏡。
第二次再召見我,叫我放棄所有去找穿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