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泛白的眸子內衝出兩道鋒利絕倫的神光,慢慢昂起碩大的頭顱,陰測測叫道“如你所願。童師閣下。”
嘎吱!
沉重的木門開啟聲撕裂長空。
寺廟門開啟,一個人被十數名本地人押著出來到了哈桑和我跟前。
“童師閣下。既然你說他們是你的人。”
“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兩米外,哈桑陰寒如刀的聲音紮破我的耳膜,戳破我的神經“如果你能證明他是你的員工,我會向你道歉。並護送你們安全離開。”
“如果你欺騙了我……”
“你會遭受到比他們更淒慘的刑罰。”
頓了頓,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冒出“我不想聽到,你說你不認識你的員工。”
淒神寒骨殺雞蹦迪的威脅瘋狂撕扯每個人的三魂七魄。
膽小如鼠的鄭能新再一次被嚇尿。
李漢東默默向我投來個對不起的眼神,神色坦然像是即將奔赴刑場被砍頭的囚徒。
狄老五呼出來的氣都是涼的。
紮瑪女婿平靜上前,揭開一個人麵罩。
一個人露出真容。
當我看見那人的霎那間,我就呆立當場,眼瞳收緊,心頭掀起排山倒海的驚濤駭浪!
撞鬼了?!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對方中年人被蒙著眼罩,嘴裡也被纏著黑膠帶,看不到我的樣子,也無法開口。
這個人被虐待得很凶。
也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天的他,神色極為憔悴,手腕腫起老高,兩隻手掌又黑又青。
這雙手,要是再不解開,怕是要廢。
這個跟我有過一麵之緣卻幫了我大忙的人,生命血條隻剩下不足三分之一。
“童師閣下。請吧。”
滄的聲!
一道寒芒乍現!
哈桑身後,一個滿臉殺機的男子步出人群。
在他的手中,赫然有一把長刀。
這是吐火羅人最摯愛的武器,也是國際上無數兵器收藏家視若珍寶求而不得的開伯爾刀。
最尖銳的長刀刀尖擦著我的衣服而去,帶起一陣微風。我的衣服徑自出現了一條細細的口子。
男子行刑手走到中年同胞身後肅穆而立,手中開伯爾刀就垂在腿邊,隨時隨地準備對中年同胞實施砍頭。
刹那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已至,中年同胞也放棄了一切的掙紮,引頸待死。
我木然看了中年同胞一眼,輕偏首衝著哈桑獰聲叫道“哈桑閣下。你懷疑他不是我的員工?這就是你對我的考驗?”
哈桑看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隻想確認一下。”
我沉聲說道“除了確認我不是冒牌貨之外,你還想確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