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張目。”我看向張目。
“我玩命的,誰敢傷我,我被迫自衛,殺人也在所難免。”張目表情冷峻,低沉地開口,身上不知不覺,浮現一股冷意。
“被迫自衛?殺人也在所難免?”我有些吃驚。
“陳哥我剛剛帥嗎?是不是霸氣的氣勢拿捏得死死地?”張目咧嘴一笑,剛剛的王霸之氣蕩然無存。
“張目你個混蛋,你再裝逼我揍死你丫的!”侯軍忙一根煙頭丟向張目。
“哎呦彆呀!”張目笑著跳開。
看著侯軍和張目你追我打的模樣,我單手托著下巴,開始思量起來。
早上看得出來黃齙牙是打算拿出錢化解這件事,而五萬塊錢也是得到順華建築公司吳天的首肯的,現在我們不要錢,丟下了狠話,那麼黃齙牙肯定會彙報上去,估計現在那吳天已經知道了。
我們三個在吳天眼裡,也的確有‘小鬼難纏’的意思,一般像吳天這種的生意人,能用錢擺平的都不是事,但如果錢擺不平,那麼會想其他不人道的主意,剛剛黃齙牙已經露了口風,估計還真可能那吳天會對我們不利。
“快看,是徐工!”侯軍忙開口。
“截住他!”我起身道。
聽到我的話,侯軍和張目大搖大擺的對著一位戴著眼鏡,穿著工服的中年人走了過去。
這中年人當然就是徐工了,也是我唯一知道的監工。
這徐工三十五六的年紀,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戴著一副鏡片比較厚的黑框眼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知識分子類型的藝術家。
“徐工,你這可是遲到早退呀,太陽都立起來了,你才來呀!”張目叼著煙,在徐工麵前晃悠著。
“說什麼呢,我在視察工作呢,誰說我剛來。”徐工忙說道。
“哎呦,還狡辯呀你,你看看你,眼屎都沒擦掉呢,這都十點多了,晚上是不是和嫂子通宵恩愛了?”張目繼續道。
“張目,你小子彆跟我油腔滑調的,彆以為你們是資方,我就不敢動你們!”徐工一瞪眼。
“哎喲喲,還資方,還動我們?就你那小身板?”侯軍突然佇立在徐工麵前,簡直是泰山壓頂。
“侯軍你這個傻大個,你們兩個今天是成心找我茬是不是?”徐工一下子臉龐通紅起來。
“這位就是徐工呀。”我幾步靠近過來。
“你是?”徐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這是我們陳哥,方總監的助理,方總監知道嗎?”張目開口道。
“我叫陳楠,聽說你是這裡的監理,這段時間你負責監工,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我開口道。
聽到我的話,徐工眉頭皺了皺“有問題我自然會彙報上去,我對接的又不是你們三個,你們三個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們是提醒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知趣點,彆包庇那些外包的建築公司,包庇那些工頭。”張目繼續道。
“我隻管質量,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徐工說著話,一把推開張目,繞過侯軍。
“哎呦,還挺能!”張目撇了撇嘴。
“彆看他現在夠囂張,將來肯定拉清單!”侯軍雙臂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