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采購。”我說道。
“哎呦,這油水大,你可以呀陳楠。”秦浩咧嘴一笑。
“哪敢搞什麼油水,現在這行,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有點把柄,飯碗都會不保,我們都三十多歲了,這突然丟了飯碗,找工作難度不小,這年頭賺錢也不容易,你說呢?”我說道。
“也是,不過我怎麼以前聽說你政法大學畢業後,好像在濱江上班呢,而且你老婆是濱江的吧,怎麼又跑魔都去了,哥們你最近幾年,到底在搞啥?”秦浩眉頭一皺。
“你知道?”我驚訝地看向秦浩。
“你大學時,我們還通過電話,以前同學聚會時,有人還說你在濱江讀大學,在哪裡找了工作嘛,具體是誰我忘了,但是我記得你好像早就結婚了。”秦浩繼續道。
聽到秦浩這話,我苦笑道“是,我是結過婚,不過我離婚了。”
“啊?你離過婚的呀,那你現在老婆也要你呀?”秦浩吃驚起來。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遍,秦浩半張著嘴,驚疑不定地看向我,顯然是對我的人生也感覺有些唏噓。
“你也是苦,這老婆出軌,孩子還不是親生的,還生意失敗,一般人,估計早就廢的不能再廢了,你居然還能笑嗬嗬的和我把酒言歡。”秦浩笑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的命運是一帆風順的呢。”我說道。
就在我和秦浩聊天之際,秦浩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隊長。”
“我不是早班下班了嘛,現在和老同學在徽菜館吃飯呢,肯定不能來頂班。”
“真來不了,這頂班了,就是二十四小時了,我也要休息不是,上個月我定了四天了,我也累的呀。”
“隊長,我真來不了,你讓小張自己解決唄。”
連續的幾句話,我眉頭皺了皺。
這秦浩不是剛下班嘛,怎麼又要去頂班了?
“你要回去上班嗎?”我疑惑地問道。
“見我好欺負唄,頂班了也不給我算錢,給人家算全勤,我不去,還說什麼全賴我。”秦浩苦笑道。
“還有這種事,你的意思是說,你頂班多出來的十二個小時,人家不算給你?”我問道。
“陳楠,我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有案底的,能夠被收留做個保安不錯了,被欺負欺負也無所謂了,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你既然來了,就給足了我麵子,我不會丟下你,去上班的。”秦浩忙說道。
聽到秦浩這麼說,我點了點頭,拿出煙給他散了根。
“哎呦,還是中華呢,這可是好煙。”秦浩笑道。
“喏,這裡還有三包,你沒事給同事也可以發發。”我見秦浩喜歡,拿出三包煙,拍在了秦浩的麵前。
“那就謝了兄弟。”秦浩露出微笑。
就在我和秦浩邊吃邊聊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浩,你丫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我讓你回來上班你沒聽到嗎?”
隨著這道聲音,我轉身看去,接著看到一個光頭保安,身邊還有一個一臉譏諷的高瘦保安,他們清一色的穿著製服,光頭保安的臉色非常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