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我?”張延饒有興趣地看向我。
“對呀,我門也算是朋友吧?”我笑道。
“你有煙嗎?”張延問道。
看了一眼張延麵前電腦桌的幾個煙盒,他習慣性抽的看來是中南海。
“喏。”我從兜裡拿出一包軟中,派了張延一根。
“可以呀,中華煙。”張延接過煙一點。
“走吧,吃夜宵去。”我說道。
“就樓下街邊夜宵店吧,那裡還不錯。”張延笑道。
聽到張延的話,我點了點頭。
張延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站在我身邊略矮些,我們一起走出網吧,就對著一家燒烤店走了過去。
露天的餐桌上一坐,張延就叫了二十串羊肉串,一疊花生,而我也叫了其他一些菜,我們坐了下來。
“一箱啤酒喝的完嗎?”我看了看腳邊的一箱啤酒,笑道。
“我說哥們,這也算是夏天了,一箱啤酒而已,均分的話,也就一人六瓶而已,對了,我沒錢了,想搞包煙。”張延笑道。
“你沒錢了?那待會還上網嗎?”我詫異道。
“上呀,會員卡裡有兩千塊錢呢!”張延忙說道。
張延這種研發人才,年薪七八十萬,他居然說沒錢,這也太詭異了吧?雖然我對張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但是他好像的確沒錢買煙。
見到我沒有說話,張延繼續道“你要不接我五百,我過兩天還你,我還真是沒啥錢了。”
“我請你吃夜宵,倒是沒問題,可是你問我借錢,我們雖然剛剛一起玩遊戲很開心,不過借錢這事”我尷尬一笑。
“臥槽,五百塊錢而已,大不了我打金還你,我每個月打金,賺個三四千還是沒問題的。”張延繼續道。
“打金,打金是啥意思?”我一愣。
“就是替人打遊戲打裝備,或者自己打了好的裝備拿去換錢。”張延沒好氣地說道。
“行,那我們加個微信,我轉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說道。
“張延,你掃我。”張延繼續道。
很快,我加了張延的微信,我這邊早就是朋友圈僅限三天可見,所以張延是看不到我什麼的,我在微信給他轉了五百,他謝了一聲,在便利店買了兩包中南海。
回來做上,起開啤酒瓶蓋,對著嘴就是一吹,接著就開始吃菜。
看著張延吃羊肉串速度這麼快的樣子,我不免再叫了二十串。
“你叫什麼名字?”差不多半小時,張延打了一個飽嗝,這才開始問我名字。
“陳楠。”我說道。
“你應該三十多歲了吧,你老婆孩子嗎?怎麼和我混一起,也來網吧打遊戲?”張延一邊吧唧著煙,一邊開口道。
“我呀,我有老婆孩子的,然後我這兩天呢,工作壓力比較大,出來散散心。”我說道。
“那你住在哪?”張延繼續道。
“就附近,你要去我家嗎?”我笑道。
“我去你家乾嘛,這不是打擾你家裡人嘛?隻是你既然結婚了,這和我一起吃夜宵,磨磨唧唧回家都半夜了,你家裡不擔心嗎?”張延開口道。
“不擔心,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擔心的?。”我笑道。
“也是,你這樣挺好的,工作壓力大就應該放鬆放鬆,可是我也沒什麼錢,如果你是三個月錢遇到我,那你跟著我,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惜的是,你見到的我,是最落魄的我。”張延點了點頭,接著說著話,拿起酒瓶吹了一口。
“是嗎?我看你年紀輕輕,也就二十七八歲,你說的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才算呢?”我好奇地看向張延。
“那當然是住五星級酒店,開著跑車,到處玩了,而且身邊都是美女,至於吃飯,一頓不來個上萬,那怎麼合適呢,當然了,你晚上要十個妞,我都能安排,就憑你能請我吃頓夜宵,就這羊肉串!”張延笑道。
“那麼有錢?你三個月前真的這麼逍遙?”我也一邊喝酒一邊抽煙,開口道。
“百家樂可以一把玩一百萬的,最高峰我贏了一千多萬,你說是不是很有錢。”張延說著話,拿起煙,又是一頓吧唧。
果然!這張延果然是不簡單!
“你去過澳城了?”我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去了那,不玩兩把怎麼行,隻是人哪,太貪心了,把老本都給乾光了,本來是打算來這裡逍遙一下,去海城度個假,誰知道輸掉了一套彆墅的錢,我這些年算是白乾了,哎!”張延歎息道。
“我還沒有去過澳城,我也想去玩玩。”我開口道。
“兄弟,你如果隻是想碰碰運氣,你去倒是沒事,比如你拿出來二十萬,贏了撤,輸了也撤,絕不再踏進這個門,那麼你可以去試試手氣,當然了,如果你輸了不甘心,再去玩,那麼多少家底都熬不住,我就是太愛博,最後輸了個底朝天。”張延說道。
“明天,我想去玩一次,我也想試試贏錢的滋味。”我露出微笑。
“準備玩多少錢,你出發錢,心裡起碼有個底吧?”張延一下興奮起來。
“我私房錢有五十萬,我想試試,這是我全部身價了。”我想了想,接著道。
“我靠,你是這樣就是托底棺材了,你全部輸沒了,你還吃飯嗎?你問你老婆要錢呀?這樣,我明天陪你去,我們玩三十萬,我帶你玩,如果贏了,我們就去逍遙,輸了呢,就算吃個虧。”張延想了想,隨後道。
看了看此刻的張延,看著他此刻吧唧煙的模樣,我難以想象,他現在會這麼落魄,並且和我還能這麼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