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人是水月門新入門的弟子嗎?
能輕易遮掩容貌,連他已經入甲級的修為都窺不破?
王鐵柱神色自若,見其他人都朝廉澤行撫胸禮,他仿佛一個新手村的菜鳥,努力表現的鎮定,可是在行禮的時候,卻還是不小心出了錯。
“還請廉澤長老恕罪!”
旁邊,霧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見王鐵柱把撫胸禮,當成見哀悼禮,對著廉澤躬身一拜,心說這傻子居然分不清撫胸禮和哀悼禮嗎?
你頭都快埋到胸口了,這不是給人招晦氣嗎?
霧山一咬牙,一跺腳,在眾人射來的同情目光中,一步跨到王鐵柱身邊,訕笑著打圓場,“嘿嘿……廉澤長老,我這師弟剛來沒多久,對門內禮節尚不熟悉,亂中出錯,還請長老恕罪。”
霧山趕忙朝廉澤做了一個標準的撫胸禮,起身時,還偷偷推了一下王鐵柱,示意他趕緊認錯。
“廉澤長老,在下剛入門不久,不懂規矩,還請長老恕罪。”王鐵柱一本正經道,好像他真的不是故意找人晦氣似的。
廉澤的出現,讓王鐵柱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好在他很快鎮定下來。
因為王鐵柱發現廉澤剛剛暗算他的時候,並沒有下死手,隻是那一團魔氣在快要觸碰到他時,體內的黃金異能忽然波動,將那團魔氣擊散了。
既然沒有暗殺的打算,那就意味著廉澤並沒有認出他。
儘管廉澤看他的目光有些懷疑,甚至有些茫然,但總歸還能瞞過他,所以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山神大人,你彆怕,他認不出你,我給你周身布下蜃霧,他們接觸到蜃霧,蜃霧反饋給每個人,關於你的相貌都是不一樣的。”
花影的傳音裡透著小小的得意。
蜃貝最擅長施幻,蜃霧甚至能亂人心誌,而廉澤這樣修為高深的魔道中人,隻會當王鐵柱修為故意有所隱瞞,絕對不會想到其中有外物助他。
“你真的很奇怪。”
廉澤低頭看了看空空的掌心,緩緩握上拳頭,臉上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眉眼彎彎,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長者。
隻有王鐵柱知道,這位笑麵虎曾經做過的惡事,他裝作惶惶不安的樣子,道“不知長老有何指教,晚輩一定洗耳恭聽。”
廉澤聞言,笑嗬嗬地拍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我一個鳳章脈的狩師,哪裡能越界指教墨麟脈的天才,我看你和我一個故人很像,我的故人也叫王青陽,不知道你名字裡是哪個青,哪個陽?”
聞言,王鐵柱心裡冷然一笑,這家夥居然開始旁敲側擊了。
王鐵柱恭敬地撫胸一拜,鎮定自若道“王輕揚,輕鬆的輕,飛揚的揚。”
反正他也沒有當彆人麵寫過姓名,隨意找兩個字代替,也不是不行。
聽到這話,廉澤看起來絲毫不驚訝,還是笑著點點頭,喃喃道“輕鬆飛揚,倒是灑脫逍遙,隻是修行人,還是要需要遵循規矩,哪裡能真正肆意瀟灑,你說是不是,司小侄?”
廉澤把目光落在了司九淵身上。
“對對對。”
一直垂手恭候在一邊的司九淵微微點頭,道“修行之人,須遵守世間法則,就如同那頭麒麟蛇獸,如果乖乖的在妖魔海裡待著,就不會殞命在這裡了。”
說完,司九淵抬眼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鐵柱,隨後又朝廉澤做出“請”的手勢,“長老,三脈同門都在這裡了,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還請長老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