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恢複的如何了?”
“已經大抵無礙了。”
“嗯……”
在一陣沉吟中,骨摩羅緩緩地轉過了身,看向自己的兩名弟子。
“你們二人在聖窟已經待了不少時間了,如今中土那邊傳來消息,玄一道宮的一件至寶被盜,你們兩個去中土一趟,調查清楚此事的真偽。
如果是真的,就想辦法找個找個竊取道宮至寶的人,將他手中的至寶帶回來,如果是假的,就趁亂給那些所謂的正道製造些麻煩來,畢竟我們也有段時間沒有活動了,可不能讓他們忘了我們了……”
廉澤立刻拱手稱是,而一旁的血澪雖然猶豫了一下,但也點了點頭。
骨摩羅又開口道“此次五州之行危險程度比之前會大一些,我會讓鬼逐和幽魄協助你們,你們自當萬分小心。”
“多謝師傅關心,徒兒明白了!”
“嗯,你們回去準備吧,明日便出發。”
“是!”
說罷,廉澤和血澪兩人便化作血影離開了化骨窟,留下骨摩羅一人望著洞窟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同樣的一幕,也在血影魔宗,大黑天宮等魔教宗門中發生著。
畢竟玄一道宮至寶對他們的誘惑力實在太大,所有人都想將其收入自己囊中,尤其是這些五州之地外的魔門,更是想要借機增強自身實力。
所以,以三大魔宗為首的魔門勢力,正不斷的派遣出自己弟子前往中土,勢必要將道宮至寶帶回來!
而當事人王鐵柱顯然並不知道這些。
自從追殺令發布以來,中土境內的搜查日漸嚴密。
即便是散修,也會受到嚴格的盤問,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可有人證明,等等諸多問題。
這使得他雖然變換了模樣,但也不能完全躲過盤問,所以行事愈發小心謹慎,一旦遇到玄一道宮的弟子,就會躲得遠遠的。
在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裡,他也逐漸朝著中土和西域的交界處靠近,終於,在逃離玄一道宮一個月後,他抵達了離開中土前的最後一座城鎮,牧西城。
牧西城是中土最接近西域的一座城市,位於中土的最西邊。
由於已經靠近西域,它附近已經有了些許的黃沙,氣溫也明顯比中土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
雖然此城位於中土的最西邊,但此時也已經有了玄一道宮的弟子在巡查,他們重點排查的是通過牧西城前往西域的修士。
王鐵柱見狀,隻得將陪伴了自己一路的老馬賣掉,隨後又在一間客棧裡住了下來,想要等什麼時候排查的不是那麼嚴密了,再想辦法離開中土。
在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一會後,他便走出了房門,準備到外麵打聽一下關於玄一道宮的消息。
客棧一樓的大堂中,每一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他們都是想要前往西域,但因為種種原因,不想被道宮弟子檢查而待在這裡的散修。
這些人中,有的自從牧西城被玄一道宮封鎖之日起就待在了這裡,他們所掌握的情報,自然不是王鐵柱這個初來乍到地可以相比的。
儘可能多的從他們口中獲得玄一道宮的動向,以此來確定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便是他目前的打算。
王鐵柱從二樓的樓梯走下,在大堂中找了個偏僻的空位坐了一下,問小二要了壺清茶,便自顧自的酌飲起來。
看似漫不經心,兩隻耳朵卻是豎地筆直,將整個大堂中的對話都收入進來。
首先進入耳中的,便是距離他最近一桌人的談話,這桌人有三個,一個長相儒雅,留著兩道長長的胡須,一個麵色棗紅,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垂到胸口的長髯。
最後一個長相粗狂無比,臉色漆黑,豹頭環眼,滿臉絡腮胡根根直立,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