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交流中,王鐵柱知道了這個漢子名叫梅青,是梅雨城中有名的釀酒大戶。
除了獨家的最烈的梅子酒之外,還經營著一家客棧,名字就叫梅青客棧。
據他所說,在梅雨城他的名字就是招牌,不需要什麼“招財”,“客來”之類的噱頭。
跟著梅青,王鐵柱在奔湧的慶賀隊伍中度過了一個歡快的晚上,直至午夜,街道上的人群才漸漸散去。
知道王鐵柱初來乍到,還沒有落腳的地方,梅青便邀請他去自家的客棧歇息。
王鐵柱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畢竟這一晚上的相處下來,他也知道了這名漢子性情豁達,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梅青的客棧開在城中的東南角,雖然不是在鬨市區域,但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早早的就被慕名而來參加梅節的外地人訂滿,最後隻好和梅青擠在了一個房間中。
不多時。
躺在床上,看著在地上打地鋪的梅青,王鐵柱有點無奈,“這位大哥也太熱情了……”
“鐵柱啊……”
梅青粗獷的嗓音突然響起,“你之前說你來梅雨城乾嘛來了?找親人?”
“是啊……”
王鐵柱雙臂墊在腦袋下麵,望著漆黑的屋頂,“我隻是順口提了一句,沒想到大哥你還記得。”
“哈哈哈!我沒彆的優點,就是記性好!”
梅青豪爽的笑聲在房間中響起。
“你那親人叫什麼?如果是在梅雨城的話,一定會客棧中落腳吧?我和城中的幾位客棧老板都比較熟悉,趕明可以幫你問問。”
王鐵柱心中一動,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便將高懸他們幾人的名字告訴了梅青。
為了防止他們使用假名,王鐵柱又將幾人的外貌特征說了一遍。
“這就是他們的模樣了,明日便勞煩老哥了!”
“害!這是什麼話!喝下我一葫蘆梅子酒,還跟個正常人一樣的,你是第一個人,投緣,投緣……呼……呼……”
說著說著,梅青便打起了呼嚕,卻是沉沉睡去了。
聽著耳邊的鼾聲,王鐵柱卻不覺得吵鬨,微微一笑,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
梅青就離開了客棧,去幫王鐵柱詢問他那幾位走失的“親人”去了。
坐在二樓的窗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王鐵柱心靜如水,玄鼠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抱著一顆妖丹滾來滾去。
忽然,從樓下上來了一批人,他目光一閃,立刻將玄鼠塞進了衣服裡。
要是讓來這裡的客人誤以為梅青的客棧裡有老鼠,那就是他的錯了。
這批客人個個人高馬大,清一色穿著黑紅相間的勁裝,眉間透露著一股煞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他們一行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和王鐵柱隔了三四張桌子的距離。
“呸!”
剛一坐下,其中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就朝地上吐了口濃痰,看的王鐵柱眉頭緊皺。
“真他娘的!據說昨晚是梅雨城的梅節,熱鬨的很!咱們哥幾個卻是慢了幾步,沒能趕上!”
“嗬嗬,老三,你是在可惜沒趕上梅節嗎?”
另一個麵相陰柔的男子陰陰一笑,“你是在可惜沒能在女人最多的時候趕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