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對向缺這種出門沒撿錢就算自己丟了錢的人來講,平白無故的把薩滿教神器還給對方,這事他做的屬實不易。
但你說向缺真會乾虧本的買賣麼,那肯定不是的。隻是,向缺給薩滿教挖了一個看不見的坑而已,還有不到兩年,他就要回到東北去麵對西山老墳,在下古井觀的一年多時間裡,向缺除了在一步一個腳印的增長著自己的修為和實力外,也另外安排了
幾個後手。比如救下正在沙殺神路上昂首挺胸的王昆侖,和摸金校尉王玄真稱兄道弟,還拐了個活佛曹善俊出來,現在身邊還站著四川唐門的大小姐,兩年之後向缺的劫難古井觀不會出手,他隻能憑借自己的能
力糾集一幫助力,這些人向缺誠心實意的交他們,但也希望自己有難的時候他們能伸手幫一把,這麼說可能會有點功利性,但向缺為此也確實付出了很多。
他乾不出坑隊友的事,可卻也不能吝嗇對方的幫助。
至於此時的薩滿教,向缺還回了他們的神器,就是希望兩年後自己再回東北的時候,薩滿教跳進這個坑裡成為另外一股助力。
欲先攻其事必先利其器,把路給鋪平坦了,向缺的勝算將會逐步增長,不至於到時手腳無措應對無暇。
如果在做出這麼多的努力,結局還很淒慘的話,向缺隻能中指衝天,罵一聲娘了!
“二小姐,她······”那陰猶豫著指了指地上還在昏著的啟熏兒。向缺手插在口袋裡,低著看著地上的女人,尋思了下後說道“大清國庫的事我本來也沒打算和她爭什麼,雖然現在地下埋著的東西都是國家的,但我說句講道理的話,這女人做的也沒錯,大清國庫確
實也屬於愛新覺羅家族”
“向先生,仁義啊”那陰感慨的拱了拱手。
“嗬嗬,分什麼事,我有時候其實也挺講理的”向缺乾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長明格格的魂魄在你手裡,你跟你們家二小姐自己再琢磨吧,這事我不插手了”
“唰”那陰一愣,似乎沒想到向缺這麼豁達,他頓時又感慨的說道“向先生,大度啊”到現在來看,向缺尋滿清國庫這件事辦的挺虎頭蛇尾的,開始他不惜得罪薩滿大巫師和愛新覺羅家族也要染指大清國庫,但到了結局的時候,他卻忽然抽身而退了,來了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著
實讓人有點摸不清他的舉動。
但向缺摻和進來,首先真不是為了錢,純粹就是因為大巫師砍他那一刀,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你給我一刀我不得給你還回去麼?向缺衝著那陰眨了眨眼睛,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朋友多了路好走,不是麼?我何必平白又給自己樹敵呢,要不是你們一路上逼著我還手,你們以為我願意跟你們過不去麼?怎麼說二小姐也算救
過我一次,這份情我現在就給還回去吧”
當初在南京,要不是啟熏兒和賴本六忽然出現攔了孔大先生一把,可能向缺真得受點罪,也得多一些麻煩事,後來在圯上老人的墓穴裡,天書確實沒得到,但在良山道觀向缺卻是受了功德的。
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向缺確實欠了啟熏兒一個人情,國庫他不與對方去爭了,那就算把這個人情給還回去了,真正的算是兩不相欠了。
大巫師的屍體被薩滿教的人就地掩埋在了溶洞裡,然後一行人原路返回。
路上,唐夏跟在向缺身後,挺哀怨的說道“合著我和你跑了一趟東北,什麼好處也沒撈到,然後還把你給我的旗子又給還回去了?順便說一下,來時的路費和吃住還是我自己花的錢呢”
向缺尷尬的說道“談錢是不是有點傷感情了,你來東北,不是至少還收獲了我的友誼麼”
唐夏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畫餅充饑,我想得到真金白銀的好處,哥們,你這麼做事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了?”“談感情,談感情”向缺抹了把冷汗左顧而又言他的說道“我跟你說,朋友之間不應該計較得失,就憑咱們的關係,一切都不是浮雲麼?等以後你有啥事找到我頭上,就衝你叫我這一聲哥們,我能拒絕
麼?”
“唰”唐夏似笑非笑的看著向缺說道“當真,我跟你可不帶客氣的,真有難事了我第一個就能想到你”
向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總覺得這女人是在拿著話引著他走向深淵,就像之前他給薩滿教挖了個坑一樣,唐門大小姐好像也是在拿圈來套他,自己現在可能已經一隻腳邁進去了。
唐夏笑眯眯的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嗬嗬,怎麼的?看你這態度,我以後真要是求到你頭上來了,你搞不好還得推三阻四的呢,是不”
向缺咬著牙,擲地有聲的說道“一個唾沫一個坑,我要皺一下眉頭,王胖子生兒子沒屁眼”
“噗嗤”唐夏咬著嘴唇笑的花癡亂顫“一看你就是言不由衷的”向缺摸著唐夏的腦袋,認真的說道“男女之間能有你我這麼純潔的友誼也不容易,我會好好珍惜的,哪怕你讓我去給你攔著滿天神佛,我也眉頭不皺就提槍上馬,不為彆的,就為了每次我找你你都乾
脆利索的來了,我嘴上不說,可心裡肯定有數”
唐夏輕聲說道“你的話,我記著”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原路返回,順著順下洞裡的繩索重新爬了上去,此時的長白山已經天色大亮了。
紫霞峰上,半空中一道啼鳴聲傳來,那隻海東青依舊徘徊在天上還未離去。
“向先生,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我帶二小姐回到延吉等她蘇醒之後再談國庫的事”那陰很誠摯的再次跟向缺道了聲謝。
向缺仰著腦袋,看著天上的海東青,眼神裡閃爍著一點驚喜,狡詐還有興奮的光芒。“向先生······”那陰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