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大氣如祁長青者,哪怕深入虎穴依然鎮定自若。
麵前是馬來西亞最具盛名的降頭大師,身後是過教堂的一眾教徒,祁長青孤身一人麵對,就隻保持著單手插兜的狀態,不急不躁四平八穩。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哈紮克大師誦讀伊斯蘭經結束,做完禮拜,祁長青彎腰以標準的禮儀說道“古井觀祁長青,見過哈紮克大師”
哈紮克起身轉頭,這是個跟拉紮卡差不多年歲的降頭師,前者乾瘦的像個猢猻後者則滿麵紅光,一臉肅容,從麵相上看這是個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老者,讓人一見就忍不住的心生敬意。
哈紮克靜靜的看著祁長青,良久後才開口說道“你來找我,有何事?”
“請哈紮克大師幫個忙,說句話”祁長青答道。
“什麼事?”“一月之前,大馬一個降頭師在外為人下了百鬼招魂降,中降之人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兒,隨後嬰兒的父親想儘辦法也沒有解開此降,不得已隻能千裡迢迢趕來馬來西亞尋求方法”祁長青背著手,就跟講故事似的非常平緩的說道“想必大師也應該知道,要解百鬼招魂降恐怕得頗費周章用儘手段,這麼做勢必會得罪大馬的降頭師,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隻想找那下降之人,與大馬其他降頭師毫無關係,華夏乃禮儀之邦從不主動生事,但事要是惹到我們頭上總也不能束手待斃,所以我來麵見大師是希望給你傳遞一個信息,這百鬼招魂降我們是必須得要解的,可卻無意與大馬降頭師界為敵,一場紛爭能免就
免了吧,大師作為降頭師界的領軍人物之一,到時還請明辨一下是非,助紂為孽的事總歸是不太好的,一切還是以和為貴吧”
哈紮克古井不波的臉上眉毛輕輕的跳了一下,默不作聲,似乎在思索考量著祁長青的一番話,祁長青也不著急,背著手平淡的看著他。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無聲。祁長青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甚至聽起來隱約有點像是在祈饒,那意思是希望哈紮克大師能高抬貴手彆攙和進這件事來,但真要是祈饒的話哪有如此無聲無息潛入人家地盤,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摸進來
的?
就光憑這一點,哈紮克就品出來了,此人是來者不善!祁長青的大氣就在於,有事我主動上門說和,輕易不會喊打喊殺的,道理我和你講的一清二楚你仔細分辨一下,你要是接了我的道理咱們就以和為貴好了,道理你要是不接,我在和你刀兵相向也不遲
。
你要是真等我和你動手,那再說什麼就都晚了,祁長青出手必見血講究一擊奏效,一棒子就把你給揍老實了,也省的大家再浪費話語了。
不知過了多久,哈紮克的臉上略微有點動容了,他忽然笑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您要是不同意也不會思索那麼久了,不把我轟出去還等什麼呢?”祁長青也笑了,輕聲說道“大師是明事理的人,我再這先謝謝您了”
“哎,你這個下馬威,下的好啊”哈紮克忽然說了一句很不著邊際的話。
祁長青的下馬威來自哪呢,從頭到尾他麵見哈紮克的時候一直都是以禮相待的,沒有逾越任何過分的事,但他的下馬威卻是來自於能無聲無息的潛入進國家教堂裡,哈紮克棲身的地方。
如果先前不是祁長青露出身形敲門詢問哈紮克的所在,恐怕到最後哈紮克都沒有發現有人已經進入了自己的領地。
和拉紮卡一樣,向缺當初進入他的廟堂時就無聲無息的中了他的降頭術,並且拉紮卡也知道有人進了自己的地盤。
但祁長青進入國家教堂,從頭到尾都是無恙的,哈紮克甚至都不知曉有人闖了進來,這個下馬威下的可算是無聲無息了。
百萬大軍之中取上將首級,說的也就是祁長青這一號人了。
兩人之間,就隻談了片刻時間,說了十來幾句話,隨後祁長青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國家教堂,哈紮克大師卻麵容嚴峻的正視起了這個問題。和祁長青談問題稍有不同的是,向缺喜歡直來直去,大家都那麼忙誰有大把的時間拿來浪費啊.“賭場的股份我可以不要,當然了,你如果想要這個女人陪你和一杯酒的話,現在你倆就可以把酒言歡了
”
清靈恨恨的瞪了向缺一眼,嘟囔道“不壞好意男人”
沙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明顯覺得向缺的話說的有點太天方夜譚了,雲頂賭場百分之三的股份意味著什麼,就拿錢來講那也是幾個億的錢財了,碼成一堆比人還高了。
真有人視錢財如糞土麼,嗬嗬,這就得涉及到一個等價交換的問題了,沒人會甘願放棄如此大的一筆錢的,那得多傻?
沙阿也不傻,所以挺謹慎的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麼,條件是······”
向缺幽幽的歎了口氣,徐徐的說道“這就得說我來到大馬的原因了,前段時間有人中了你們馬來西亞降頭師下的百鬼招魂降”
“唰”沙阿愣了,旁邊的中年人驚了,兩人同時驚詫的說道“百鬼招魂降?”
向缺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你看,你們也知道這個降頭有多讓人愁了吧,現在也該明白我為什麼放著賭場百分之三的股份不要而來和你商談了吧?還懷疑我的誠意麼?”
沙阿遲疑著,抿著嘴說道“接著說下去”“解百鬼招魂降的方式我想你們肯定是知道的,很棘手吧?”向缺眯眯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到時你們馬來西亞估計得會被我給掀個天翻地覆,你的兩個身份對我來說在幫襯上是至關重要的,剩下
的還用我和你細說麼?”
“這件事我現在沒辦法答應你,我得回去商量一下才行,事關重大,不是我隨便就能決定的”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