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我雖然不太了解你,但你的脾氣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你不感興趣的事那我不是用冷臉貼熱屁股了麼?”徐銳直接拉著向缺,不容他拒絕的說道“咱倆也見過兩次了吧,前兩次我有坑過你麼?不但
沒坑過,好像還幫了你兩把吧?我不要你知恩圖報,就進去聊一會行不?”
事無好事,宴無好宴。
亮著燈的這棟二層小樓裡,徐銳領著向缺進來的時候,裡麵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不算太豐盛隻有四個熱菜一個涼的,份量非常足就算再來兩個人也足夠吃了,桌子旁邊放著三箱酒。
“鴻門宴啊”向缺背著手幽幽的感歎了一句。
“坐,坐,你折騰了一下午咱們就邊吃邊談吧”徐銳直接拿起幾瓶酒,拇指抵著瓶蓋“啪”的一下就給彈開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徐銳江湖氣十分濃重的,舉著酒瓶子說道“剛才和你過手的兩個人,一頭長發飄飄的叫廖宏,長的不起眼的那個叫馬英俊,咱們走一個吧?就當是不打不相識了”
廖宏和馬英俊出於對向缺身手的認可舉起了酒瓶,向缺端著瓶子斜了著眼睛衝著三人說道“這酒一喝,你就得該和我把下文給挑明了吧?都是爺們,就彆玩什麼煙雨朦朧了吧?”
徐銳放下酒瓶,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塞到嘴裡說道“還用我說什麼,你自己都能理出一二三的頭緒來了吧,趙秘書給你打了電話,他和董老都沒有出現,其實是給我牽了一根線的”徐銳咽下嘴裡的肉,用筷子指了指廖宏和馬英俊說道“他們兩個一個出自茅山,一個出自龍虎山,我知道你和這兩派之間的關係都不太和睦,而且還得算是有點仇怨吧?不過你彆擔心,他們對你沒有
什麼敵意,雖然他們名義上師出茅山和龍虎山的,但其實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對這兩派沒什麼歸屬感,都是一心為國為民的正直人”
向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廖宏和馬英俊的出身居然是茅山和龍虎山這兩個老冤家“那你又是······”
“樓觀台”徐銳淡淡的說道。
秦嶺北麓樓觀台,道教聖地,傳自西周,有說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首,不過如今的樓觀台好像盛名不在了反倒是成為了一個旅遊的地方。
樓觀台的名頭在不在了不重要,關鍵的是樓觀台有人在外。
徐銳放下手裡的筷子,用餐巾紙擦了擦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本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朝著向缺推了過去。
向缺低頭看了看,本子的顏色鮮紅,巴掌大小,上麵印著國徽。
向缺抬頭看了徐銳一眼,對方若無其事什麼也沒說,又扭頭看了下廖宏和馬英俊,這兩個人正埋頭大吃,似乎根本都沒關注這邊。
向缺放下手中筷子,拿起本子翻開看了看,第一頁是他自己的相片,二寸黑白照,第二頁上麵名字那一欄是空下的,下方寫著一行頭銜的名目。
“我這有個筆,你可以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完之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徐銳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
向缺看了眼一盤子紅燒排骨旁邊被徐銳扔過來的一隻筆,沒動。徐銳掏出煙,點了一根後徐徐的說道“廖宏和馬英俊出自茅山和龍虎山,他們早年是被我們送進去學藝的,名義上是茅山和龍虎山的人但實際上卻跟這兩派沒什麼關係,他們也不管不著他倆,不光他
們兩個像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全真,正一和天師教都有我們送過去的人”
向缺敲了敲桌子,指著那個紅本說道“就是這些人?”“沒錯”徐銳擦了擦嘴,繼續說道“當年破四舊的時候,算是把民間信牛鬼蛇神的風聲給壓了下去,但真正的佛門道派的傳承都有幾千年了,怎麼可能被壓的下去?壓是壓不了的,那就得靠疏通了,所以國家就想了個辦法成立了一個部門,屬於專門監管,同時也處理一些棘手的不易被披露的狀況,我們這些人乾的就是這樣的事,上次在港島我和你碰上,其實我查的就是孔家這些年走私的問題,他們有
點作大了,觸犯了不少底線,我打算給他們敲個警鐘的,沒想到碰到了你,咱們這也是緣分啊”
向缺撓著鼻子,笑了“看你這意思是打算要拉我入夥?”
“什麼入夥,為國為民麼”徐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出來了,你肯定也是很有責任心的對不?”
“嗬嗬·······”
向缺一點也不意外,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關部門了,隻是沒料到對方居然會找上自己。這個有關部門的存在其實是有跡可循的,向缺也早就摸出了這一點,比如九幾年的時候成都僵屍事件,當時突然發生了當地民眾和政府束手無策,可事情發生沒過兩天,一群人神兵天降出手非常利索
的就把僵屍給處理了,但對外卻通報稱是偶然事件。
還有故宮,如果沒有專門的人進行看管和壓製,京城可能早就鬼魂滿天飛了,這些肯定都有有關部門的影子。解放之後政府大力度破四舊,本意是為了壓下民眾對風水對陰陽的認知,因為人一旦要信奉鬼神信風水的話,民眾就沒有努力向上的心思了,可能成天都得撲在這方麵,完全不利於社會的穩定和諧發
展。
但壓下是壓下了,可世間總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必須得有個解決的方式和手段才行,所以徐銳所說的部門就出現了,他們就相當於是暗中的秘密警察機構。
不光是國內,在國外這樣的機構也很多,馬來西亞對待降頭師是一種方式,歐洲的教堂騎士是一種,比如泰國的僧侶等等。向缺忽然問道“你們這是缺人手了,還是自感實力不行,怎麼還打算對我招安了呢,說來我可是外人啊,你們哪來的信心對我這麼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