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師傅的諄諄教導
青山和玉尺宗的隊伍彙合到一起,進入了無人區後,兩方的人精神就全都提了起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每前行一段距離都會派人往前路查探,一旦碰到什麼狀況,就立馬傳訊來示警。
前麵兩三天的深入,都一切如常,除了風吹枝葉動,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狀況。
但其實,很多人,特彆是青山宗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一路肯定是不太平的。
就在向缺他們進入無人區的時候,王富貴硬著頭皮找上了馬欄山大寇,跟對方開始商談聯手一事。
洞天福地十大寇,如果單從規模上來說肯定是不如那些超級大派的,但要說實力,有些大寇卻也不弱這些宗門多少,就拿擎天大寇來說,王富貴的爺爺就是個大道後期的強者,正在閉關準備進入渡劫期,而他要是真的一舉成功進入渡劫的話,那此人的修為就跟青山宗,青雲,瑤池,太虛殿和天洲派這些大宗門裡頂尖的高手一樣了。
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在各自宗門裡高手質量的多與少了。
十大寇裡,擎天寇的實力最為強悍,其次就是驚雷,春雪還有馬欄山等幾大寇,疾風盜寇是屬於墊底的那種。
那現在問題來了,王富貴要是想聯合馬欄山,強行乾掉無人區裡的驚雷和春雪兩大寇,代價肯定是非常大的,其結果就是他們的戰損將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光靠一枚枉生丹,是絕對不夠的了,那王富貴還前去談判,就得意味著他們擎天還得往裡搭進去一些利益了,畢竟向缺答應他一同去往泰山洞的仙人洞府,還個利益是值得他往上加注的。
而且這次他們乾掉這兩方,後續的麻煩將也會帶來不少,畢竟無人區裡的驚雷和春雪隻是兩支隊伍,並不是這兩大寇的全部班底,而這次他們強行乾掉對方,往後肯定還得麵對一係列的報複性衝突,那就意味著,損耗將會是持續性的了。
所以王富貴很蛋疼,他發現自己自從在青雲大典上跟向缺碰上以後,就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洞裡,向缺這人簡直是太坑了。
但王富貴也沒有辦法,畢竟先前都是他自願掏腰包的,然後發現掏了一次兩次之後,他自己就徹底的刹不住車了。
“這蛋又得賠抽抽了……”王富貴仰天長歎,淚兩行。
深入無人區的第四天。
向缺始終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麵色上看上去十分的憂愁,充滿了擔憂,自打進來以後他人話都有些少了。
張恒恒和袁桔跟在他的身邊,弟子兩人也是跟著一起上火吧啦的。
“師傅,我怎麼看你好像一點對策都沒有呢,這完全都不是你的性格啊?”張恒恒來到向缺旁邊輕聲問道。
“要啥對策啊?”向缺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對策隻能是你拿出更強的實力,但是我們能拿的出來麼?”
“不能”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有對策,你就隻能坦然的去麵對了”向缺幽幽的說道“到時候,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貨丟了沒事,人還在就行,注意保護好自己,彆把命也給丟了,那可就真找不回來了”
張恒恒有點急了“這也不行啊,誰都知道這次青山宗派你帶隊出來押送,如果貨物遺失了,背後肯定得有人向您發難的,到時候你怎麼交代?”
向缺朝著張恒恒這邊歪了下身子,輕聲說道“記住我上麵那句話,貨物丟了沒事,人要保重,剩下的你就不要問了……”
一天之後,青山和玉尺宗的隊伍,正式進入無人區腹地,此時空氣裡仿佛都開始彌漫出了一點危機的味道。
青雲峰的柴進山,策馬從後頭追了上來,麵色複雜的朝著向缺說道“你是劍守,是這次領頭的人,你若是想要改變路線,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我的意見就是,我們應該選擇從擎天和馬欄山大寇中間的那條路線上穿過去,因為擎天有史以來還從未劫掠過青山的貨物,這次我們照樣可以賭一把”
向缺深深的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你都說了,是要賭一把,可萬一要是賭輸了怎麼辦?擎天大寇的實力最強,我們這些人應該不夠數,而驚雷或者春雪這兩大寇實力都稍差一籌,所以我的意見就是如果麵對這兩方還有一拚的可能,但要是對上擎天,可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柴進山有些急促的說道“賭一把就是還有機會,可要是不賭,我們就隻能麵對了”
向缺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是領隊,你不是,你的意見我隻能無視了……”
柴進山憤憤的看著向缺,咬牙一拉韁繩轉身就回到了隊伍後麵,向缺靜靜的看著柴進山的身影眯起了眼睛,臉上表情略微有些疑惑,張恒恒說道“這人我怎麼感覺看他總是不懷好意呢,一個勁的要我們變換路線,不走這一邊啊”
“咬人的狗不一定會叫,叫的歡實的也不一定會咬人……”向缺忽然低聲說道“彆把注意力老放到他的身上,多去留意下其他的人,在青山看我們不順眼的太多了,明白麼?”
張恒恒愣了愣,看著向缺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心裡瞬間就狐疑了起來。
因為在這之前,張恒恒跟袁桔,始終都在懷疑著柴進山這人背地裡似乎有什麼貓膩,但此時聽向缺的話,卻好像是又另有隱情了?
“還有,大寇出現的時候,我說什麼,你就照著辦什麼,彆猶豫彆控製,能聽明白嗎?”向缺擰著眉頭,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張恒恒又是一愣,但還是點頭應允了,對於這個師傅,不知道為什麼,他麵對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力感,好像他得要時刻提醒自己,彆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去問。
而就在這時,向缺剛吩咐完,忽然間林中枝葉突兀的就顫動了起來,一縷縷的殺氣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