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第二千零八章到了山前,沒了路
末路山來到南海,是因為幾天前他們為了阻擊黃河穀的一隊人,在成功把對方一共七名弟子全都給留在南海喂魚之後,林文赫暫時打算不再動了,留在這裡修身養性,休息一下,畢竟連續數月來的奔波和擊殺讓他們也有點身心疲憊,並且其中有幾人的身上還帶了傷。
末路山這幫弟子所處的是一處小島,離海岸線很近,也不過就幾十海裡而已,飛一下的話也就是眨眨眼的工夫,這島上麵積不大還有淡水,也非常的乾淨,正好適合這幫苦修的人在此修整。
林文赫和詹台向缺都曾經見過,這裡還有個人是黃成庭的孫子,三人是這次帶隊的主導。
末路山的人在此修整,養傷的時候,就有散修留意到了他們,畢竟末路山弟子也算是比較顯眼的,他們雖然出來之時沒有背著標誌性的寬背大劍,但這些人的身上幾乎個個都透著股凜冽的氣息,仿佛從風霜中走出來的一樣,人人都繃著張臉,血氣味還有點濃。
就這種風格的人,在洞天福地裡也不多見,除了十大寇裡的那些頂尖的大寇。
而林文赫他們在島上呆了好幾天,又什麼也不乾,就更引人注意了。
特彆是,最近陸續有消息傳來,黃河穀的人馬在附近被人給埋伏,一共七個人全部都給做掉了。
南海海域附近,有眾多散修組織了個聯盟,然後起了個非常搶眼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俠客島。
這個俠客島上,錯落有致的分布著大概至少過百棟的木屋或者草屋,然後在一些山間岩壁中的洞穴裡也都住著人。
這些就是洞天福地裡除了各大宗門,家族以外的另一股修行實力了,散修。
散修的形成其實年頭也不比那些宗門差多少歲月,最初的時候,散修的由來都是以那些被各大宗門或者家族逐走的弟子為主,他們有些是犯了大錯有些則是不想被束縛住,於是乾脆就出來自己單乾了,再往後也有些普通人偶然發現了修行的秘法或者是被散修給收了徒弟,也就進入到了修行者的行列中。
時間越久,散修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到最後漸漸的形成了一定的規模,然後就有了俠客島。
俠客島的存在,有點類似於和平飯店的意思,畢竟散修的背後沒有宗門和家族勢力,那萬一要是招惹上了什麼麻煩的話,自己難以處理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而俠客島就成為了散修們避難的場所,然後形成了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有散修躲進了俠客島裡,就會被全體散修所照拂,隻要在島中,你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俠客島上,幾道人影疾步匆匆的朝著位於島中間的一座三層木樓走了過去,樓裡麵有個儒雅的中年正在撫琴喝著茶,聽見後麵嘈雜的腳步聲就略微有點不滿的皺了皺眉。
“寒禪先生?”進入樓中的幾人站在門口,一個中年叫了一聲。
寒禪先生是俠客島三位執行人之一,也就是三個統領中的一個,至少有幾十位散修都唯他馬首是瞻,是散修裡相當大的一個隊伍。
寒禪先生用手指壓了壓琴弦,很惆悵的說道“你們知道麼,在我創作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打擾,靈感這種東西是特彆難尋的,比如現在,我剛有了靈感就被你們給絞斷了,這是成何體統啊”
那位散修抱歉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說道“寒禪先生,黃河穀來人了,他們說有要事想與你商談……”
另外一頭,向缺和二妮再啟程之後,隻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黃河穀。
離遠了看,黃河穀就是一條狹長的峽穀,背靠著一座高山。
山頂雲霧繚繞,仿佛直插雲霄。
峽穀的兩端,一馬平川,特彆的荒蕪。
向缺並沒有敢太靠近黃河穀的範圍,他覺得自己的這張臉太過顯眼了點,但凡被黃河穀的人給看見,那就等同於是送貨上門了,他一點都不懷疑,對方有留他的心思,因為不管從哪方麵來講,他們現在撕破臉也都很正常。
於是,向缺和二妮繞路而行,繞過了那一段荒蕪的區域,然後才來到了黃河穀聖山的腳下。
山很美,算是向缺在洞天福地裡,見過最美的一座山。
之前離得遠了還不就覺得有什麼,此時身在山腳下,在仰頭看著山,你就隻能恨自己學識太少,然後用一句“臥槽”來形容了。
越美的地方,越是充滿了危險,這好像成為了一種非常操蛋的定律。
向缺仰著腦袋看了半天,二妮有點忍不住了,不耐煩的問道“你來了不就是要進去的麼?”
“要進你進,催我乾什麼?”
“你不去,我自己哪裡有膽子進去啊”
“那就彆逼逼了,容我想想的!”向缺很煩躁,他煩躁的點在於,自己仰頭看了半天都沒能看出什麼一二三來。
“婆婆媽媽的男人……”
向缺擰著眉頭,瞥了她一眼,隨即忽然朝著另外一邊飄了過去,說道“我先走一趟,你在這裡等著”
二妮看著向缺的背影,輕輕的吐了口氣,說道“你要是真敢進去了,我能有那個膽子麼?”
向缺已經走了,自然聽不到後麵二炮的這番話了。
向缺繞著黃河穀聖山在繞著圈子,他特彆想知道,這裡的禁製是如何布置而成的,不然他怎麼會有膽子深入進去?
以前,向缺曾經幾次進入過有禁製的地方,但是不管哪一次他肯定都是未雨綢繆的,有了至少七八成的把握才會進入其中,不然你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但這一回,向缺特彆的傷感,並且兩眼一摸黑了。
不知道為什麼,黃河穀這座聖山外,完全看不出禁製的問題在哪,也就是說向缺根本找不到破解之道,那這麼一來的話,他要是進到山裡麵,那恐怕搞不好就得有來無回了。
幻境?
也算是障眼法的一種,但卻是其中最為高深的那一類,至少向缺以前都從未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