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第兩千三百零三章破殼
進入到道界裡麵之後,向缺也成為了一枚蠶繭。
並且還和東嶽大帝的那一枚蠶繭成為了鄰居。
兩隻離的並不是很遠,就像是一對似的。
老國師遞給向缺的那快竹簡上,記錄了煉神的修行方式,簡單點來說就是讓向缺的虛嬰先是進入冬眠的狀態,其實這就是在頓悟。
當向缺破殼出來的那一天,他的虛嬰將會蛻化出向缺的本體來。
這個狀態,可能向缺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初南似錦曾經問過他一句話,以後怎麼辦,那時候的向缺回了一句“破繭重生”而當時的向缺根本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以後真的要如此重生過來。
向缺沒死的消息,最近一些年來在雲山宗已經慢慢的傳開了,畢竟他的那幾個徒弟在布置護山劍陣的時候,不是高興的哼著小曲,就是在背地裡說自己的師傅是個老賊,居然派他們來乾免費的勞力。
並且南似錦還將雲山打理的井井有條,絲毫都沒有成為寡婦的憂傷。
所以久而久之下,雲山宗的人就漸漸的品出來,他們的宗主向缺應該是沒有死的,隻不過是不知道他在琢磨什麼。
於此同時的洞天福地裡,自從雲山成立之後,三清觀,太虛殿和黃河穀這些宗門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他們以外,幾乎所有的勢力也都發生了改變。
擎天和馬欄山兩大寇的人馬在忽然之間居然也走上了合並的道路,並且還是由少統領王富貴所領導,他在整合完兩大寇的人馬,隨即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征戰,而目標卻是另外的六大寇。
曾經有兩大寇在很早以前就被向缺差不多給連根拔起了,最後剩下了八支隊伍。
王富貴的征戰足足持續了能有五十幾年,他在洞天福地之中馬不停蹄的到處征戰著腳步一直都沒有停歇。
擎天和馬欄山能夠剿滅另外六隻隊伍,除了他們本身的實力以外,北鬆亭的情報組織和白瞿的商隊都給了他強有力的支持,這算是三方合作的清繳行動,所以隻用了五十幾年的時間,王富貴基本就可以說是一統大寇的江湖了。
另外一邊,三清觀的觀主再被李秋子偷襲至死之後他人就失蹤了,畢竟作為殺了觀主的凶手,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留在三清觀,所以一離開雲山宗李秋子的人就不見了蹤影,從此以後始終都是查無音訊的狀態。
至於黃河穀,太虛殿什麼的則是進入了一個衰敗期,他們乾脆選擇不問世事,然後縮在宗門裡閉門不出,想在暗中慢慢的積累實力,等待有一天再進入頂級宗門的行列,隻不過是這個期限他們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會有多久了。
在經過一場大亂之後的洞天福地,又逐漸的進入了一個平緩的階段。
這可能就是世間發展的定律一樣,平和的久了就來一場世界大戰,打完了之後再談和平,穩步發展一下,等發展的差不多了,就再乾一場。
總得來說,兩個字就足以形容了,就是洗牌!
所以百年左右的時間過去了,洞天福地的牌差不多也洗完了。
在這個亂世下,有很多宗門倒下了,自然也會有很多宗門站起來了,更有一些宗門完美的抽身而退保全了自己。
天機閣,江天洞就是這樣的,萬青鬆和江山樾似乎非常精準的料到了青山劍守的橫空出世似乎會對洞天福地的格局有很大的改變,於是間他們兩宗乾脆就不摻和大亂了。
在洞天福地的大亂剛剛落幕之時,距離洞天福地很遙遠的一處灰暗地帶,忽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前者是曾經的青山掌門趙平。
後麵的是曾經的青雲宗主房柯。
房柯是來為趙平送行的。
此時的房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難掩的疲憊,臉上的表情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眼神特彆的黯淡無光。
“不知道青山和青雲是什麼樣了,我們離得太遠,太遠了,遠到連消息都閉塞都接不到了”房柯背著手,沉沉的吐了一口濁氣,說道“我想應該是落幕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趙平難得的臉上出現了一本正經的表情,點頭說道“但願落幕了,這樣我們也能輕鬆不少,我先走一步你們留在這裡,等著我,稍後便回。”
房柯笑了笑,說道“路上快一點,收起你那副磨蹭的性子”
“了解……”
趙平說完就騰空而起,腳下沒有劍,而是直接禦氣而行,但是速度卻不是特彆的快,而且非得也沒有多高,仿佛就跟中氣不足似的。
房柯看著他,目露擔憂的歎了口氣。
趙平,房柯,青山和青雲曆史上最不靠譜的兩位掌門,一起消失了能有一百多年,他們的離去在兩宗裡都沒有任何的漣漪,因為縱觀青山和青雲近些年來發生的大事全都沒有他們的影子。
那這次兩人中的一人忽然歸來,不知會帶來怎樣的大事。
畢竟,當初他們走的時候就曾經和向缺說過,我們要去做一件大事。
這件事的背後還有顏皇,擎天,馬欄山大寇的兩大統領。
還有誰?
於此同時的雲山宗,向缺的蠶繭較之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最開始的時候這枚蠶繭的顏色非常的純白,好像晶瑩剔透似的,過了許久之後的蠶繭則漸漸的汙濁了很多,就好像被扔進了一個染缸裡。
而此時的這枚蠶繭卻似乎從內往外的散發著柔和的金光。
道界裡麵精純的天道氣息,正在緩緩地朝著兩枚蠶繭滲透著,就好像是乾涸的泥土再被滋潤著一樣。
等著滋潤到了極致,那自然就是破殼而出的時候了。
時間緩緩流逝著。
多年之後,向缺的這枚蠶繭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一道裂痕在蠶繭的頂部出現,隨即向四周蔓延開。
緊接著,幾道裂痕依次出現,蠶繭上密布起了蜘蛛網。
最終,一隻白皙的手臂忽然破殼而出的穿了出來,然後裡麵的向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