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第兩千三百二十章斯巴達兩百六
鯤鵬帶著向缺離去,一飛衝天後瞬息千裡,已經是不知身在何處了。
四周全都是空曠的海麵。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肯定已經脫離開了那片結界所在的範圍,向缺感覺到了濃鬱的靈氣,這裡也並沒有到處都充斥著的利刃。
向缺示意鯤鵬停下,他回頭看著剛剛離去的方向,那裡有他的同門,師長,還有兩百餘位洞天福地裡誌同道合的修行者所出竅的虛嬰。
道界中,兩百多人的身體還在筆直的矗立著。
良久之後,向缺見無任務的變化,才忽然鬆了口氣,他怕的是那兩位帝君在回過神來之後,突然不惜代價的突下殺手,將趙平他們給抹殺了,過去這麼長時間這些人的本體都沒有倒下,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虛嬰還在。
“離開的時候,我見你扔下了一件東西,那是什麼?”向缺嗓子有點嘶啞的問道。
不光是嗓子啞了,他的口腔裡還生出了潰瘍,這火上的有點大了。
唐寧玉平靜的說道“一門仙界的修煉功法,那處結界裡因為兩把仙器的原因,充斥著仙道氣息,那本功法可以讓他們在其中修煉,如今這些人都已經進入了渡劫後期,隻差一步就可以羽化飛升,晉升玄仙,如無意外這門仙道功法至少可以保他們不死”
“凡事不能隻看一麵,他們雖然是被困在了結界當中,但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到時如果他們渡劫飛升,天劫很有可能會被那兩把仙器給擋下來”
“所以,他們的天劫要遠比在洞天福地的時候要應對的輕鬆多了,甚至可能都是絲毫無損的……”
向缺頓時震驚的說道“會有此事?”
唐寧玉淡淡的說道“你還是沒有理解那兩把仙器在仙界意味著的是什麼,天劫?那隻是洞天福地的天劫罷了,在仙器麵前是可以輕易就給抹殺掉的,如果那些人足夠聰明的話,他們在渡劫之時隻需要站在戮仙劍和萬劫到的下方,天劫落下之時可能就灰飛煙滅了,他們渡劫自然就會輕鬆得多了”
向缺默然,這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唐寧玉又接著說道“但他們雖然可以輕鬆渡劫,進入玄仙的境界,可你知道的,最難的問題是他們可能要一輩子都被困在裡麵了,除非有人能夠打破那兩把仙器,這需要的不隻是兩位仙帝聯手,至少要三位或者四位了,因為一旦有人想要破了這個結界的話,那兩位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向缺沉默了片刻,棱著眼珠子問道“你等我成為帝君的,再算上我師兄,還有……”
唐寧玉很是鄙夷和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她原本想說你以為成為一位帝君是你光靠修煉就可以平步向上然後成為大帝的麼?
這是需要大機緣的,仙界的帝君有十二個,但聖人可就不止這些了,無數年來這些聖人們都想要成為帝君,但能成的卻幾乎沒有。
但很快她嘲諷的眼神就落了下去,唐寧玉忽然想到,刑天帝的道場就在向缺的身上。
這一點她倒是料錯了,根本不知道大帝的傳承是在祁長青那裡,向缺到手的隻是道界罷了,而唐寧玉根本沒有意識到的是,這時候的向缺對修行有認真了。
以前向缺也認真過,但這時候的認真和那時不一樣,出發點不同。
以前是向缺想好好的麵對這個世界,但這時的向缺認真,是因為要為了這兩百多個道友。
“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給拉回來,去往仙界……”
另外一頭,結界內。
從遮掩天機開始,再到向缺離開和那兩聲冷哼的響起,結界再次重現,其實前後所用的時間加起來都沒到幾個呼吸間。
如果不是向缺正好有一頭鯤鵬的話,他可能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了。
房柯皺眉說道“如果我們可以料到是這個結果的話,當時有人同向缺在一起進入陣裡,應該是有很大機會可以隨著那隻鯤鵬飛出去的”
房柯的話讓不少人都心裡一顫,他說的這倒是事實,可當時根本沒人料到這一點,不然早做準備的話,倒是真可以多走幾個的。
趙平言簡意賅的說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黃成庭等人則是在抬頭看著天上,兩位帝君發現此地被遮掩天機,瞬間就以大神通破了這座法陣,末路山的祖師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這兩人是如何動手的,隻是忽然就察覺到了整個法陣被人以強硬的手段給抹去了。
這不是破陣,而是摧枯拉朽的彈指及滅了!
“仙帝手段,不是我等能夠了解的……”
趙平的眼睛落在了地上的一塊竹簡上,隨後他走過去撿到手中仔細端詳著,竹簡的最上方,有三個古篆大字。
“平仙策!”
半晌之後,趙平抬起頭揚起了手中的竹簡,緩緩的說道“至少我們以後在此不會寂寞了……”
往後,不知多少年的歲月裡,趙平,黃成庭還有這兩百餘人將會被困死在這片結界當中。
這個歲月可能是以千年甚至萬年為鋪墊的,而在這麼漫長的時間裡,原本這些渡劫後期的修者們光是補給都會成為個難題,他們可以長時間進入閉關或者頓悟的狀態,不吃也不喝,但這也絕對是有界限的。
但現在此地到處都是充裕的仙氣,如果趙平他們得以修行仙界的功法,是足以讓仙道氣息來充沛進自身的,並且由此可以繼續修行下去,至於走到哪一步都無人能夠預料得到。
不管是向缺,還是唐寧玉,又或者是仙界的那兩個大人物,他們很難想象得到的是,這兩百多個被困在結界當中的修行者,要是就此修煉下去,會帶來怎樣的一個結果。
這些人當中不乏趙平,房柯這種修道的天才,也不缺黃成庭,柳向這種可以凝聚聚靈陣的末路山祖師,更不知還有哪些人有什麼未知的領域是出類拔萃的。
這樣的人聚攏在一起,長年累月下去,你能想象得到他們在互幫互助之下為了同一個目標和信念的修行,會達到何種程度麼?
房柯掃了一眼麵前的人群,說道“兩百六十人,不知多年以後還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