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帝釋天來人,隻在黃古村停留了半個時辰左右就走了。
對於一字金鼎佛還有三世明王來講,再留在此地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本來覺得這會是難得一見的好事,誰能想到,居然會翻車了。
這得到接引佛光的人,已經有入魔的趨勢了,他基本上是不太可能重新走出來的,等同於是叛離佛門了。
對於佛界的人來講,一旦入魔就永遠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身上就會被烙印下這個標簽,永遠都無法洗刷掉了。
帝釋天的人沒有當場出手清除,最大的原因是沒有在乎此人,更何況,還有萬生佛在渡化對方,他如果真的走出頓悟的話,恐怕也是難以離開竺洛黃茄天的。
萬生佛的戰力,在佛界是完全可以排到前幾的,而且,還有數萬僧人在此悟道,就這個規模的話,什麼魔都是白扯的。
所以,一字金鼎佛還有三世明王並沒有太在意,他們相信入魔之人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吉祥天女離去之前,幾次回頭相望,她儘管已經確定這不可能是擁有地藏金身的向缺,可她還是忍不住懷疑著。
就是冥冥中的一種感覺,她都想否了自己的這個離譜的念頭了,但卻還忍不住的往這方麵去想。
吉祥天女這時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心境已經被向缺給徹底的攪亂了。
“他已來到三十三天,卻一直都沒有信息,並且也沒有和他同來的人在一起,必然是故意隱藏了身形,也可能是來之前被人指點過一二,薑太虛,孔雀大明王都曾來過三十三天,必然會對他有所指引的……”
手提禪杖的三世明王挑著眉頭,擲地有聲的說道“我們應該從帝釋天降下佛旨,在三十三天全域追查向缺,一旦發現其蹤跡,我必定前去斬了他。”
吉祥天女看了他,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將他想的太簡單了,燃燈佛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斬殺他的。”
三世明王搖頭說道“不,我和燃燈費的初衷是不同的,他是想要將他帶回靈山,我是直接就想殺了他,區彆很大的!”
吉祥天女沒有在吭聲,這種事提醒一遍就夠了,再提醒那就是多嘴了。
她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的是,三世明王就算遇上向缺,也肯定會在他的手上栽個跟頭的。
踏著祥雲離開竺洛黃茄天前,吉祥天女又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
“你到底在哪呢……”
這時的黃古村內,已經響起了誦經的聲音,萬生佛從這一刻起就開始渡化了向缺的曆程。
隨同他一起的,還有黃古村周邊的數萬僧眾。
時間一天天而過,原本散著金色佛光的蛋,變成了一枚透著黑光的蠶繭,本來閻浮樹前的氣息是很祥和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息越變得有些陰冷起來,並且還會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在萬生佛率領僧眾渡化向缺的時候,也會有僧人在這個曆程中受到感悟或者點撥,當他們離去的時候,依舊會朝著那枚黑色的蠶繭,恭謹的行禮。
儘管,這人入魔的征兆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但對於有所收獲的人來講,此人也可為師!
畢竟,他雖然入魔,卻也沒有造成什麼屠戮生靈的事,還是談不上罪大惡極的。
於此同時,當有僧人接連離去之後,隨之也會有竺洛黃茄天中的一些僧人前來加入渡化的隊伍,同時,也希望能夠所獲一些感悟或者點撥。
所以,就這麼輪回下去,黃古村內的僧人始終都沒有減少多少,一直維持著三萬多四萬左右的數量。
這一晃,就已經是十年之久了。
在這十年當中,吉祥天女曾經每隔兩三年就會從吉祥天過來一次,看一眼那枚蠶繭是否發生了什麼異樣的變化。
其實,後來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想判定一下,這裡麵的到底是不是向缺。
可惜的是,依舊如往常一樣。
這十年當中,最開始的時候,小龍人受到召喚去往了上清境禹餘天,然後才發現此地留有祖龍先前隨身的一件至寶,這件仙道法器早已誕生出了靈智,在感覺到了祖龍的氣息之後,就將海青召喚了過來。
海青取得這件法器之後,忽然心生感召,決定獨自曆練,不依附於任何人給他的護法,想要跟他姐夫一樣,單槍匹馬的闖下一域再說。
韓景楓,老黃皮子他們還都挺不放心的,這些人一直都是將小龍人當個孩子來看的,實在不放心讓他在三十三天中獨行,但沒辦法,這孩子的性格隨了向缺,比較的倔強。
見他意已絕,幾個老家夥就隻得放任他離去了。
畢竟,小龍人本身的實力也不俗,而且他還是九尾妖帝的關門弟子,身上肯定有能在關鍵時刻保命的寶貝,所以這麼來看的話,如非特殊情況,他是不會有什麼危機的。
後來,老黃皮子等人商議了下,覺得一直廝混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倒不如分開了然後各奔東西,以後在會和到一起的話,收獲肯定會不小的。
因為,人一多了,你說最後要是發現什麼機緣或者好處,分不過來的話可怎麼辦?
所以,老黃皮子跟申公象組隊,韓景楓跟呂雲在一起,四個人分道揚鑣兵分兩路了。
另外一頭的太上極樂天,逸雲仙子回來之後就足不出戶的呆在這一片天中沒有再動了。
她最多的時候就是仰望星空,想著向缺什麼時候能前來見她。
但沒想到一等十年都沒有消息,這就讓她有點抓狂了。
“果然,男人的嘴都是不能信的……”
十年而已,對於修行的人來講,也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罷了,白駒過隙,很快就過去了。
那麼,已經入魔多年的向缺,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呢。
黃古村,萬生佛的誦經聲多年依舊,從未有過任何的停頓,閻浮樹下方的僧眾倒是換的挺頻繁的,一茬接著一茬。
然而,那枚黑色的蠶繭,卻愈發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