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觀傳奇!
當蘇荷接替趙禮軍下來後風水羅盤上的裂痕已經有十五道之多了,均勻分布在羅盤的上半部分,而地底下那“咚咚咚······”仿佛心跳一樣的動靜也更加密集的響徹起來。
“呼······”蘇荷輕吐了口氣撤手,張守城隨即跟上,他的手剛一貼上羅盤,接連兩道脆響傳來。
“哢嚓,哢嚓”連續兩道碎裂的裂痕先後出現在了羅盤上麵,張守城麵不改色。
趙禮軍眼睛一眯,蘇荷低聲對他說道“人都說天師教這些年來低調行事,不問世事,都以為天師逐漸沒落了,但殊不知人家這是韜光養晦呢,嗬嗬······張守城是在跟你較勁了,看看你這個傳說中道教百年難得一見的術法天才,到底跟他相差幾何”
“那就算他贏好咯”趙禮軍無所謂的說道。
天色漸黑,驪山山頂樹林內漆黑一片。
張守城收手之後羅盤上的裂痕已經延伸到了下半部分,一共二十一道,他下來後排在最後的李秋子接上,但他上去後效果卻差了些許,隻讓羅盤碎裂四次,這個強度基本上也就跟楊菲兒不相上下。
接下來,五個人輪番上陣,休息片刻之後就換另一個人,一直持續到接近午夜十分,風水羅盤上的裂痕已經密密麻麻眼看就要崩碎了。
“轟隆隆······”驪山上空傳來陣陣悶雷響,烏雲遮蓋了整片山頭,一絲星光和月光都沒有透下,山頂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漆黑而又陰寒。
最後時刻,還是由楊菲兒主導,這一回她的手沒有扶上羅盤而是咬破指尖將三滴鮮血滴在了密布裂痕的羅盤上。
楊菲兒虔誠的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之後說道“楊公世家第六十二代弟子楊菲兒恭請楊公祖師爺臨世”
“哢嚓,哢嚓,哢嚓”風水羅盤連續傳來三聲脆響,隨後嵌在地上的羅盤突然之前完全碎裂開來,化成無數道碎片四散於林中。
一道淡淡的人影幽然而起,人影穿著古代長袍,麵孔老態龍鐘,眼神之中透露著一股看透了世俗的滄桑。
楊菲兒再次三拜九叩恭恭敬敬的說道“楊家第六十二代弟子叩拜楊公祖師爺”
除了楊菲兒以外,趙禮軍,張守城,蘇荷和李秋子同時彎腰行禮神態恭謹,他們這是對一代風水宗師楊筠鬆發自內心的尊重。
楊筠鬆在風水界的地位,相當於三清祖師在道派的地位一樣,受各大風水派係的尊崇,坦白的講現在的風水大師籠統的算一下,所學的風水術法至少要有六成左右出自楊筠鬆之手,非得較真的話,基本上世間的風水師超過一半以上稱呼楊筠鬆為祖師爺都不為過。
悠然而立的人影,是楊筠鬆當年身死之後將自己的一道魂魄給封印在了風水羅盤之中,如今羅盤已碎封印被破,楊筠鬆的這道殘魂就出世了。
楊公魂魄背著手,淡淡的看了眼驪山,然後雙手連續結印施展他所創的七星打劫風水術,片刻之後,楊公殘魂開始逐漸變淡,漸漸的有趨於消散的趨勢了。
“也就是楊公世家能有此能力勘破始皇墓風水,換另一人估計能很難達到,這就是底蘊了”趙禮軍看著已經消散了的楊公殘魂說道。
“轟隆隆······”驪山之外,天邊悶雷一聲接著一聲,當那道殘魂完全消散之後,一道光柱從地下忽然升起,直衝天際。
隨即,整片驪山山脈都出現了輕微的晃動,一陣陰風緩緩的吹了過來,吹的樹葉嘩啦直響。
異象頻出,五人緊張的看著楊菲兒等她再做指示。
楊菲兒沒有說話,皺著眉閉著眼感受著充斥在林間的天地之氣,片刻之後雷聲漸弱,陰風驟減,而從地底直衝天際的那道光柱也慢慢的變得黯淡起來。
“壞了”楊菲兒睜開眼睛沉聲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壞了?”趙禮軍幾人緊張兮兮的問道。
“羅盤內蘊含的天地之氣還不夠觸發陣眼,要夭折了”楊菲兒歎了口氣,看著幾人說道“我當初說過要想把幾率提高到一成以上,是有個機會的,這個機會可能得需要你們犧牲一下了”
張守城和趙禮軍同時一皺眉,兩人反應非常快,直接就領悟了楊菲兒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還需要繼續增加天地之氣來觸發陣眼?”
“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現在欠缺的就是臨門一腳,陣眼已經找到了也觸動了,但就是強度不夠”
“你估計我們的犧牲還得要多大”
“不太好說,畢竟觸動始皇陵的風水大陣這事古今以來都沒有記載,也許隻需要一點就能管用,也許我們手段儘出也是徒勞,這其實就是個賭不賭的問題”
趙禮軍沉吟半晌,張守城咬牙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物件,那一麵刻畫著密密麻麻符文的旗子,旗麵看起來皺皺巴巴的十分不起眼,不知道是什麼料子製成的,看著就跟一塊破布差不多。
“十八拜都拜了,不能差在這一哆嗦上,我先賭一把,不行你們接著來”張守城將旗子插在地上,咬破舌尖後一口鮮血就噴在了旗子上。
“天師道招魂幡?”趙禮軍,蘇荷和李秋子同時驚聲說道“這······也太拚了”
天師道招魂幡,傳自天師教祖師張道陵,據說是他當年隨身攜帶降妖伏魔的法器之一,一直傳承到現在,是天師道重寶之一,平時幾乎不現世,隻有天師道每逢大事之時才會被請出來。
旗子上被淋到張守城舌尖的一口精血後,旗麵無風而動,小小的旗子竟然咧咧直響,一股濃濃的天地之氣從招魂幡上迸發而出。
“幫我一把,我的力道還不足以讓招魂幡奏效”張守城回頭召喚了幾人一聲,趙禮軍和李秋子連忙將手貼在他的後背上將三人的道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招魂幡中。
原本即將消散的異象又恢複如初,地下衝上天邊的那道光柱重新又開始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