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觀傳奇!
江湖故人,從此再無天洲。
向缺並沒有同他們解釋的太多,因為有些事的發酵還得正經需要一段時間。
當初,在回到麻山洞之時,向缺曾經去太白山見了白瞿一趟,跟她商談讓駝隊以後斷了天洲的物資護送,這個釜底抽薪的做法不一定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卻可以讓駱駝累的直吐血。
此時的天洲還並不知道,白瞿已經對他們棄之不顧了,而等到白天他們回到天洲之後就會立刻封禁山門,最初幾年可能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你等到時間久了,物資一斷,那天洲就該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麵了。
白瞿的駝隊不管天洲派,也許還會有其他的駝隊會去運送,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洲的底子還是有的,還會有人願意搭上這架馬車的,那這時候相信一定會有很多曾經跟天洲為敵的宗門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到時哪怕就是不用向缺開口去周旋,這些宗門也一定樂於在背後給天洲捅上幾刀,曾經的超級宗門讓他們肯定有所忌憚,但如今的天洲已經是江湖故人了,誰還會在乎他們?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這道理誰不懂?
長久下去,封山千年的天洲再想重回巔峰,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宗門幾乎就不可能了,哪怕他們就是能夠恢複元氣也不知道是幾千年後的事了,而這時的青山和青雲合並之後,不知道會成長什麼地步的龐然大物了。
也許那個時候的向缺這一代,早已不在洞天福地了。
而且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是,此時能夠回到天洲山的人又能有多少?
麻山洞天外,天洲弟子出來之後紛紛升空,禦氣飛往朝天河方向。
“一擊奏效就行,我們不需要戀戰,隻需要儘量斬殺天洲的人,見效就退”王九善跟王富貴輕聲交代著說道“當然了,全力肯定是得要出的,絕對不能演,你的那位劍守朋友,會在遠處觀望的,做的不好看了人家不滿意,我們臉上也過不去啊”
王富貴傲然說道“爺,你說我當初的眼光咋樣?在他還是個小蝌蚪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上投資了,你看看他現在果真都成長為一頭遠古巨鱷了,嗬嗬,這才多長的時間,一百年,一百年多一點?老爺子,你就說咱的眼光行不行吧?我跟你講,錦上添花不是恩情,隻能說是示好,雪中送炭才是王道啊”
王九善頓時沉默不語。
當年,王富貴和向缺在青雲大典上相識,就被他的那股子騷勁給折服了,從此以後王富貴在人力,物力和財力上一直都全力支持著向缺,可以這麼說吧,在王富貴來看的話,這孩子的成長是跟他王大爺的扶持一點都脫離不開關係的。
“這次事了,洞天福地中要大亂一陣,我們擎天大寇全數回山封禁,至少百年不能出世,到時等徹底亂了起來之後我基本就會收山了,擎天大統領的位置就由你來掌舵吧……”
朝天河上方,天洲弟子結隊離去,兩萬多人的隊伍拉開一條線之後看起來也是頗為壯觀的,隻不過隊伍中的氣勢低迷到了極點。
張賢悲涼的跟張天說道“天洲其實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那就是我們在金字塔上呆的久了,就自以為塔尖上隻有天洲這一個宗門了,殊不知,在塔尖以下其實很多宗門都已經摸到了我們的腳踝,隻不過我們不自知罷了,這種心境不光是在天洲的高層中有,在很多弟子中同樣也有,高處不勝寒?那不過是我們的自己以為是罷了。”
“青山劍守是一個變數,他的出現是不能按常理來判斷的”白天歎了口氣,說道“但你說的也很對,我們自欺欺人太久了……”
“唰唰,唰唰唰”
當天洲的隊伍順著朝天河向前禦氣飛離之時,在河岸的兩側,突然就有兩大隊的人馬橫空殺了出來。
擎天盜寇和馬欄山盜寇,乍一露麵,連一句台詞都沒有,就果斷的殺入了天洲的隊伍之中。
這一次埋伏襲擊天洲派,兩大寇幾乎可以算是精銳全出了,所有大道境以上的強者全都被拉到了麻山洞外。
但要說就一個大寇隊伍的話,肯定不是天洲的對手,哪怕就是此時已經被青山給打殘了的天洲也不行,但兩大寇強勢集結出最強橫的隊伍,聯合在一起,趁著天洲還沒有從青山的失利中走出來,殺對方個措手不及,還是會有很大的把握的。
麻山城外突然而起的殺戮,不但讓天洲措手不及,就連那些原以為事態已經停歇了的人,也更是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兩支突然殺出來的隊伍,做的簡直是太絕也太狠了,這相當於是在雪上加霜了的天洲派身上,又給潑了一盆涼水啊。
不過誰都看出來了,突下殺手的是十大寇的人,隻不過暫時沒有認出來是哪一大寇罷了,不過從這幫人的強勢和傳聞中向缺同馬欄山還有擎天的關係來看,這隊伍十有八九就是向缺預先埋伏的。
頓時,所有的人全都不寒而栗了,向缺如此的算計,終於徹底將天洲給推到了懸崖底下,連翻身的可能都沒有了。
兩大寇在朝天河上的擊殺就是遊擊戰,速度進行的非常快,幾乎前後沒到半個時辰左右就結束了,然後迅速抽身而退,根本都沒有戀戰。
擎天和馬欄山的突然出手,讓天洲在猝不及防下肯定是損失慘重了,不過這一回,尋常的弟子死傷的到沒有多少,兩大寇將目標全都給鎖在了出竅境以上的強者身上,將其給斬殺了三分之一左右。
風吹河麵涼,血氣彌漫。
朝天河上麵飄蕩著幾十具屍體,上空站立著神情悲憤的天洲派眾人。
兩大寇的人馬已經撤走了。
“噗”白天忍不住的張嘴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閉身子就軟了下來,緩緩的從高空中跌落。
白景秋上前接住他的身子,眼圈通紅著含淚說道“師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