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觀傳奇!
其實人都有一種逆反性的心率,哪怕就是神仙也不會例外。
如果這十八幅圖畫,向缺修行的非常容易,在幾個月內被練成了的話,他的腦袋裡可能就會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了。
“居然這麼快就成了,是我天資卓越還是這玩意是糊弄人的?”
如果是三兩月練成的,向缺可能就會這麼想了“好像有點假吧,雖然那幫蠻子也能修成,但是不是太簡單了點,我深表懷疑!”
加入是一月就修成神功,得償大道,向缺可能直接就會把這十八幅圖團成一團廢紙然後再踩上幾腳了。
“去你麼的,這不是騙人的麼……”
所以,當三月過去之後,向缺居然連第一幅圖都沒能擺好姿勢,讓氣息運轉遍全身的時候,他的腦袋裡一直都在響徹著這樣的聲音。
“神功啊,這肯定是神功無疑了,像我這麼優秀這麼天才,享受天道氣運的人居然連第一招都練不成,這妥妥的是淬體神通無疑了……”
是的,人就是這麼的賤,越是容易到手的就越可能會覺得很假,越是艱難修成的,你就會越覺得,這是蓋世神功。
沒毛病!
大概是一年之後,山洞裡的向缺彆扭的擺著第一幅圖裡的姿勢,天道氣息從頭頂開始一直運轉到了腳下,向缺的額頭上全都是細細的汗珠,身上也仿佛被一場大雨給淋透了一般濕漉漉的,然後全身的骨骼發出了一陣陣的脆響,那道腳下的氣息頓時從腳底透了出來。
這時候的向缺就猛然察覺到,身上忽然就輕了下來,之前那種曾經讓他煎熬到要死的感覺,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而隨即身體表麵的肌肉似乎瞬間就變得有棱有角了起來。
“呼……”向缺長吐了口濁氣,緩緩的收起手腳,然後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體上所帶來的變化。
明確的變化是感覺不到的,但向缺冥冥中卻感覺到,血肉似乎更加堅韌了一些,這就好像是揉麵一樣,揉之前和之後肯定是兩個狀態。
“這就是脫胎換骨最初期給人的感覺?”向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點頭說道“還不錯,古人誠不欺我,難怪蠻子的戰鬥力會這麼爆,這他麼要是照著將十八幅圖全部都給練成了的話,那人真得跟鐵打的一樣了。”
“一年一幅圖,十八幅十八年?”
向缺隱約感覺,這將會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十八年是不止的,往後應該是越來越難的才對。
而向缺的猜測果然也是相當正確的,第一幅圖用時一年。
第二幅圖直接翻倍還拐了個彎,用時兩年半。
到第三幅圖的時候,就已經是四年打底了。
路子還是一樣的,但過程卻是非常複雜和讓人難以忍受的。
向缺在第四幅圖的時候,曾經在心裡這麼幻想過。
“我去過十八層地獄,也見到過每一層地獄之中被鎮壓的惡鬼,知道它們無時無刻的都要遭受地獄中的刑罰,比如油鍋,刀山,火海,拔舌,挖眼……等等,等等,但我從來都不會清楚這些惡鬼所受的刑罰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現在我知道了,這十八幅圖,其實就相當於是我從第一層地獄開始,然後向後一直經曆了十八層地獄的苦難。”
“這一圈要是輪下來的話,人不成佛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向缺隱約有些感覺,這十八幅淬體神通的經曆,真好像會跟十八層地獄受刑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就拿他練第一幅圖的時候,好像渾身的骨骼都被人用錘子給捶打了一遍,這就是地獄中的刑法之一,叫做煉骨。
隻不過到底有沒有關係的話,他現在是沒辦法分辨的,一切還得要看他練完了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在這時向缺也還明白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原來那些蠻子並不是個個都將淬體神通給修完了,他估計可能絕大多數的人隻不過修到了第三或者第四幅圖左右就沒能進行得下去了,因為第五幅圖向缺用時五年才勉強看到一點曙光,並且還差點崩潰到死了,他不信那些蠻子裡有人能走到這一步。
因為沒有修行,進入齊天,大道等境界人的壽命就是有限的,不過活個百八十年就到頭了,在蠻子島上的時候其中就有不少垂垂老矣的老人,所以向缺估計這些人的陽壽撐死不過百年,那他們斷然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不吃不喝的修煉著,所以到四五層左右可能就是極限了。
那個蠻子首領倒是有可能修到第四幅圖左右,要不然他怎麼能是老大呢。
其實也就是說,哪怕是向缺現在出關,那他的淬體也是比較牛比的了,如果要是簡單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同級彆的他肯定是無敵的了。
但是閒著也是閒著,洞天福地裡一片祥和,想著自己出去了也是混吃等死突破渡劫,那倒還不如在此接著閉關下去了。
向缺閉關十餘年中,洞天福地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要說哪裡稍微有些不同的話,就是天洲派提前結束了封山禁令,然後開始有門人行走於洞天福地了。
天洲,雲山兩宗各自抽出了一部分人手,在洞天福地之中進行巡查之責,主要就是為了告訴那些跟仙界瓜葛太深的宗門,這段期間你們最好消停一點,要不然雲山和天州就有可能聯手過來到訪了。
三清觀,瑤池宗還有天機閣的結局,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兩大宗門的強勢聯手也確實很管用,至少在明麵上一切都按照想的在發展。
一晃百年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悄然過去了。
雲山蒸蒸日上,被南似錦打理的井井有條,山門弟子早已突破了十萬之眾震懾天下,整個麻山洞其實現在儼然已經就成為了雲山宗。
而雲山宗宗主,也同樣百年左右沒有現身過了,在宗門裡都沒人知道他在乾什麼身處何地,好像南似錦才是當之無愧的宗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