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觀傳奇!
向缺有點酸,想自己東嶽大帝關門弟子,帝君序列的身份來到瀛洲都無人問津不說,還被人給瞧不起呢,這位帝君首徒回來卻萬人空巷,這待遇相差的是不是也太大了。
放眼望去,瀛洲出現了不少人,臉上都透著喜色,看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迎大姑娘一樣。
向缺目視前方,就見到一對中年男女穿著錦衣玉袍,身後簇擁著不少的人,還有那個老婆子東王母正在跟他們說著話,臉上洋溢著難掩的笑意,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點著頭,不過當向缺側耳傾聽到他們在聊啥的時候,他自己也笑了。
“聽聞那九尾妖狐一族的長公主,長相落落大方身材苗條多姿,一身修為更是位於妖狐一族年輕弟子頂端,配上東予侄兒,真是在合適不過了。”東王母背著手擠著臉上的老褶子說道。
那中年婦人傲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兒也不會委屈了她,配這位公主殿下正合適,說來我們可不是高攀呢,瀛洲貴為東勝神州,這天下哪家的女子娶不得啊?”
東王母笑道“在我覺得,這中土五方天中的天驕女子,也就淩霄紫薇大帝的女兒淩霞元君還有龍王敖廣之女敖青跟這位長公主殿下可以與其匹配,其他人向來都是望塵莫及的。”
向缺忍俊不禁的撓了撓鼻子,嘀咕道“嗬嗬,我怎麼感覺忽然有點小尷尬,不好意思了呢?”
這中年男子忽然說道“我兒回來了……”
元虛子扭頭在向缺耳邊說道“那是韓東予的父母親,韓青子跟劉玉仙,我們那位師兄可是讓他們長了不少的臉啊。”
“等娶了那位妖狐公主,他們的臉上可能就更有光了,嗬嗬。”向缺又是莫名一笑,然後抻著脖子目視遠方,就看到遠處的雲端上飄落一道身影。
韓東予身穿一襲白衣,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扶著腰間懸掛的一把仙劍,長發被一根簪子彆在腦後,腳下踩著一朵祥雲,人生的豐神俊朗神采奕奕的,看起來也很年輕,頗有點鮮衣怒馬少年時的感覺。
這就是帝君首徒韓東予,猛地一看,影響分倒是真不錯。
但不知怎麼的,向缺看他就是不順眼,就跟當初跟七鬥真君相遇時一樣,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敵對,什麼也不因為,就是冥冥中注定的,怎麼看都對不上眼,就是膩歪。
韓東予飄落在瀛洲上方,韓青子跟劉玉仙還有東王母紛紛迎了上去,他一甩衣擺單膝跪地拱手見禮,那動作瀟灑的相當乾脆利索了。
向缺撇了撇嘴,說道“你是真能裝啊!”
除了瀛洲的這些長輩外,赤耀仙君和北葵真君和韓東明這些東嶽大帝的弟子也都隨後趕了過去,簡單的跟韓東予聊了幾句。
他們那邊說話間似乎說到了什麼,就見韓東予的視線忽然忘向人群後麵,隨即就落在了背著手麵無表情的向缺身上,對方先是一愣,然後隔空點頭示意,向缺的嘴角翹了一下,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回應。
韓東予同東王母等人聊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向缺也見到了他的真容,於是就覺得了然無趣,轉身就想要回去了。
“那位可是向缺小師弟……”
韓東予忽然出聲,向缺腳步一頓慢慢的轉過身,對方的身形“唰”的一下就飛了過來,聲音平淡溫和的說道“我在仙界遊曆的這些年間,經常會聽到師弟的名字,不得不說,咱們師尊下麵的這些弟子裡,也就師弟在中土五方天留下了名號,實在令人側目啊。”
“見過大師兄!”向缺正色的拱了拱手,然後笑道“怕不是師兄聽到的都是我的惡名吧?在仙界我的風評可不是很好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的腦袋。”
韓東予擺了擺手,語氣很真誠的說道“那也是師弟的本事在那擺著呢,至少我在仙界行走可沒有師弟的這個膽子,你所做的那些事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兩人在這邊客套的時候,四周不少人的目光就都望了過來,並且眼神都有點古怪。
東嶽大帝的這兩個門下,一個是首徒一個是關門弟子,前者是瀛洲韓家的重要子弟,後者是帝君序列,從身份上來講他們還真的差不多,但其他人都知道,韓家可是一直不滿東嶽大帝要培養向缺踏上成帝之路,卻對韓東予不怎麼問津。
所以這麼說來的話,誰都知道韓家人是看向缺不順眼的,而兩人之間的交流看似很平和,還有點師兄弟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味道,其實背地裡他們說不上心裡都是怎麼想的呢。
客套了幾句之後,向缺就笑嗬嗬的說道“本來我都想要走的,離開瀛洲回到五方天,但是忽然間聽聞大師兄過幾日就要同九尾妖狐的長公主殿下訂婚,師弟自然不能不懂事的就這麼走了,所以就再多留幾天,同時……我還得為師兄準備一份厚禮來慶賀一番呢。”
“師弟真是客氣了,區區小事不用掛念,不足為道的。”韓東予歎了口氣,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我師兄弟見麵有點晚了,不過還好也來得及,正直仙界崩塌之前,我們應該多多親近才是,為了即將到來的變革多做些鋪墊和努力啊。”
向缺笑眯眯的點頭說道“還好,我臨時起意回了瀛洲,不然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師兄呢。”
“師兄剛回來,還有些事要同家中長輩交代,暫時就不跟師弟客套了,等稍後幾天我忙過來,訂婚大事落幕的,咱們再把酒言歡的暢聊一番如何?”
“那是正好,小弟也期待的很呢……”
向缺跟韓東予的交流不鹹不淡的扯了幾句沒營養的廢話就完事了,他背著手扭頭笑意吟吟的走了,韓東予目視著他的背影,表情真就跟看著一位小老弟一樣。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沒有什麼火花,更沒有針鋒相對,但他倆可能都同時生出了一股想要把對方給掐死了的念頭。